那名元嬰期弟子走到李修平身邊,開口道:「小師叔,咱們這次出來,是來報仇的,也是告訴整個修行界,我觀潮書院的威嚴,不容挑釁,任何膽敢冒犯我書院之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小師叔此次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還是整個觀潮書院。」
李修平點頭道:「意思我都懂,就是那些宗門弟子,明明什麼都沒做,很多人甚至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為了宗門把命丟了,總感覺」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李修平接著往下說,那名元嬰期強者便接著道:「這就是修行界的常態,所有加入宗門之人,都必須為了宗門而奉獻全部,包括生命,因為他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宗門所賦予的。」
應該是擔心李西平誤會,他很快接著道:「當然了,我們儒家跟他們道家不一樣,沒他們那麼在意宗門傳承,書院的宗旨是只要弟子還在,書院就在。」
黃清這時候說道:「小師叔不用為書院赴湯蹈火,但若是小師叔有了危險,我們這些弟子必然會擋在小師叔前面。」
李修平一愣,問道:「這是那老傢伙讓你這麼說的?」
黃清連忙搖頭道:「不是,這是我自己的想法,也是所有書院弟子的想法。」
李修平不由得看了那些書院弟子一眼,發現所有人的眼中竟是都露著堅定的眼神,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將目光收回,看著黃清,問道:「這是為什麼?」
黃清很是理所當然地回道:「因為你是我們的小師叔啊。」
李修平愕然。
半晌後嘆息道:「所以其實還是一樣的。」
眾人一愣,誰都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李修平接著道:「我之前也在宗門待過,但卻沒有什麼宗門歸屬感,所以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為了一個所謂的宗門,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但現在,看到你們,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眾人又是一愣。
李修平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走吧,回書院。」
靈舟破空前行,此行大獲全勝,滿載而歸。
所有人都不明白,這麼多道家宗門慘遭滅門,其中不少甚至還是道家正宗,為什麼整個道家卻沒有半點動靜。
沒有人知道,在李修平等人離開觀潮書院的時候,有個被關在觀潮樓、扛著一把劍的傢伙,也離開了觀潮樓。
道家不是沒有出面,而是被那個傢伙一人一劍,全都擋下了。
李修平等人剛剛回到觀潮書院,連氣都沒來得及喘,又直接離開了觀潮書院,向著北方而去,去參加那什麼七聖地的盛會。
只不過在離開書院之前,不僅兩艘靈舟上交,連搜刮來的靈寶,大部分也都被那老傢伙全部留下,李修平軟磨硬泡,威脅加恐嚇,才帶出來一小部分,倒是能夠彌補他此行的損失。
也就是說,這次前往各大宗門,等於啥好處也沒撈著。
要不是打不過那老傢伙,李修平真想把觀潮書院給拆了。
更氣人的是,李修平原本以為這次去參加那什麼大會,觀潮書院怎麼也得派幾個強者跟著,可事實上除了幾名金丹期弟子,連個元嬰期強者都沒有。
買有靈舟可以乘坐,沒有強者跟隨保護,反而讓自己代表整個儒家去參加什麼大會,還要負責剩下幾名弟子的安全,老傢伙的算盤打得那叫一個好,不愧是做了好多年生意的人。
當然,青衣女子和小紅姑娘依舊跟著,這應該算是李修平最大的底氣了。
如今李修平跟青衣女子的關係不像之前那般尷尬,可以直接稱呼一聲師姐,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方便很多,就算有些東西想要請教,也不用像以前那般拘謹。
除了他們三個,就是六個書院弟子,黃清也在其中。
關於那所謂的七聖地大會,那個老掌柜啥也沒說,所以李修平只能跟黃清他們打聽,然後發現黃清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只說山主讓他們這一路上都聽從李修平的安排。
除了知道大會是七大聖地之人才能參與之外,就只知道每個聖地只能派出七個弟子,而這七個弟子必須不到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