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鑰匙搶過去之後,哈哈笑道:「有錢也不行。」
李修平微微眯著雙眼,臉上已經有了幾分寒意。
別說現在他心中焦急,就是平時,碰上這種欺人太甚的傢伙,他怕是早就已經出手了,如今忍著,不過是因為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增添麻煩。
可這些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過不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把房間讓給這些人,他就得重新找,而且他先前已經將消息送了出去,其餘人此刻應該都已經放棄尋找,到時候若是房間沒了,只會浪費更多時間。
李修平的右手手掌依舊舉著,不過不再是對著酒樓掌柜,而是移向搶走鑰匙之人。
那傢伙人高馬大,比李修平高了一頭,所以李修平竟是竟是需要微微仰頭,淡然道:「拿來。」
對於李修平的言語,那人全不在乎,居高臨下,戲謔著問道:「在我手上,自然就是我的。」
李修平依舊舉著手掌,語氣卻冰冷了幾分:「再給你一次機會,鑰匙拿來。」
那人似乎很不喜歡李修平這種說話的態度和口吻,眯眼道:「小子,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跟我這般說話。」
李修平放下手,沒有說話。
看到李修平放下手,那人頓時哈哈大笑:「對嘛,做人就應該有自知之明,就憑你一個山野小子,就該露宿街頭,這哪是你該來」
話還沒說完,他悠然住口,同時身體快速向後退開。
他反應雖然不慢,但李修平速度更快,腰間柴刀已經被他握在手中,一刀向著這人的胸口橫掃出去。
這般距離,別說對方只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就算是金丹期強者,也可能被李修平直接一刀斬殺。
但這人並沒有當場死掉,只是胸口處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有鮮血不斷往外流出。
這當然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李修平並不想置他於死地。
其一,李修平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自然不知道殺了這些人會有什麼麻煩。
其二,真要在這裡暴起而殺人,事情必然鬧大,屆時自己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那麼暴露的可能性也就會越大。
將對方重傷,讓對方知難而退,是最好的辦法。當然,若是這樣對方依舊不識好歹,那他也將不會再手下留情。
跟著那人一起的眾人似乎也沒想到這少年人這般很辣,更沒想到他竟然擁有著這般實力。
對於那位同門的實力,他們清楚不過,那可是築基後期的存在,是隨時都可能邁入虛丹期的人物,現在卻只是短短瞬間,就已經重傷。雖說這少年有偷襲的嫌疑,但這足以證明他的不俗了。
幾人同時跟李修平拉開距離,將受傷那人護在身後,一個個如臨大敵。
李修平將那人重傷之後,根本不理會其餘那些人,而是盯著受傷那人,左手抬起,跟之前一樣伸出手掌,淡然道:「鑰匙拿出來,然後離開。」
那人此刻接過同伴遞出的丹藥,吞下之後開始運轉體內真氣,壓制傷口,根本沒有將鑰匙交出的意思。
這時候,一人沉聲道:「小子,你竟敢傷我派之人,真是找死。」
這邊的情況自然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此刻全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紜。
從這些人的言語來看,顯然不少人都知道這群人的身份,所以言語之中,都覺得那拿柴刀的少年死定了。
對於周圍人的議論,李修平置若罔聞,對於這些人的威脅,李修平更是毫不在意,舉著左手,右手提著柴刀,一步步向著那些人走去。
那些人口上兇狠,此刻隨著李修平的不斷靠近,一個個竟是露出恐懼之色,腳步不斷後退著。
隨著李修平越走越近,那種壓迫感便越來越強,一人終於忍受不住那種壓迫,大吼一聲,舉著手中武器直接向著李修平衝殺而去。
看著對方殺向自己,李修平不為所動,腳步不停,速度不減,徑直向前走去。
下一刻,兩人直接撞在一起,那人手中武器向著李修平當頭砍下,李修平手中柴刀橫著拉開。
劍氣森然,那人手中的武器竟是無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