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不敵的鬼王派或懺悔或求饒或謾罵,這群人中有的說莫洵和白都回不來了,你們到底在等什麼?
山里人憤怒的質問他們,山主哪裡對不起他們,他們居然背叛?
答案有千百種,核心都脫不開貪婪,鬼王許諾了他們權利、功法、天材地寶。
有山里人覺得可笑:「你們覺得鬼王會兌現這樣的諾言?」
他們回答:「連承諾都不肯給的莫洵,不是更可怕嗎?跟著他還有什麼奔頭?」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話很有道理,一時間人心動搖。
為什麼莫洵從不給他們承諾,天材地寶,進階功法,以莫洵的積累不可能不多,然而他為什麼不肯給他們呢?
世道艱難,他們這些妖怪進階困難,如若始終維持在現有進階,壽元耗盡便是一個死字。
莫洵,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颶風攜著白的怒喝從懸空山上刮下來:「莫洵沒給你們承諾?他承諾你們不死,承諾在末法之世給你們一方生存天地!千百年,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承諾,你們日日消耗山中靈氣修煉,莫洵要求你們付出什麼了嗎?!他為你們與天師立契,讓你們自天師祝禱中進入人間,吞噬小精魅,收取酬勞,莫洵有因此要你們支付什麼嗎?!」
&甚至將天師對他的供奉——功德水,分予你們,你們還有什麼不滿?!」
白怒喝未落,人已現身。
是精神飽滿的模樣。
蛇類蛻皮時受的傷絕對不可能掩飾過去。
眾人愕然。
最吃驚的無疑是同為蛇類的森蚺:「你,你沒事?!」
白一笑,大聲道:「莫洵還沒倒,我可能會有事?」
站在山中的土地上,白便知道莫洵那句「懶」是胡話,他該做的都做了,看見了所有背叛者的山中主宰用大陣給背叛者們打上了烙印,而這烙印白這個山神看得見。
那些跪在地上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都逃不過白的眼睛。
背叛者的下場從來都很簡單。
白說:>
山中一聲風聲鶴唳,而到了人類醫院中,李家父子的病房裡,又是另一種氛圍了。
李木原原本本的把祖先託夢,自己如何去榕府,如何救李林說了遍,只隱去了莫洵的身份。
李林問了很多,最後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如果榕府主人命令你來殺我呢?」
李木的回答是:「死的會是我。」
他入了榕府,就要服從榕府主人的命令,但他依然保有自己的價值觀,不想做的事,就算賠上自己的命也不做。
李林對此沒做什麼表示,只是點了點頭:「榕府的事,我知道了……那麼殷商呢?」
站在榕府一邊的李木不想對殷商出手,殷商卻毫不猶豫的對李木出手了。
如果不是蘇澤淺救援及時,李木就死了。
仔細想想,李木已經多次與死亡擦肩而過,雖然當時不覺得多危險,回想起來卻是滿滿的後怕。
李林對殷家父子頗有微詞:「殷商……這小子我也不熟,但殷坊,也是拎不清。」
&們兩個沒有回殷家,不往我們眼前湊就當不知道有這兩個人。」李木的關係網鋪得很開,這種表面上的事情很容易就打聽到了。
李林追問:「如果他們求到你頭上呢?」他盯著自己的兒子,仿佛在確認什麼。
李木笑了下:「我又不傻。」
他收起笑容,臉色多少有些難看:「不幫。」
年輕人又看了看父親:「爸,我一直把殷商當兄弟……你知道,我沒什麼朋友。」
他最後強調了一句:「我喜歡女人。」
李林笑,說知道了。
然後他讓兒子休息,自己一個電話打回李家,極快的用鐵腕手段下了決定,隨後……他去了榕府。
莫洵把蘇澤淺叫起來:「醒醒,李林來了。」
蘇澤淺一睜眼,傻了下:「師父?」
穿著白襯衫的短髮年輕男人問:「怎麼了?」
&蘇澤淺現在能分清鬼和人了,眼前這個青年是有肉體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莫洵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