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兒心裡漏跳一拍,急忙問:「他以什麼名目圍剿陰山縣?太上皇不是有聖旨保護陰山縣嗎?」
成安急忙道:「他說靖王勾結西域人,意圖謀反!」
「什麼?」玉九兒臉色煞白。
林似玉在京城死得不明不白,海兵總督恨透了君墨,他轉投新帝陣營來攻陰山縣,大事不妙啊!
「幸好王爺有先見之明,留了一萬名黑風會殺手駐守陰山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成安滿臉慌張,「我們乘滑翔傘出來,再騎快馬一路往南追你們,路上已經耽擱三日,鄉親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現在估計都已經慌成一團。」
暗影一臉急色:「對方人多,一萬殺手恐怕也擋不了多久!」
百姓們收到消息怒火中燒:
「他血口噴人,王爺明明是來西域沿海打仗,解救陰山奴隸的,他怎能說王爺勾結西域人呢?」
「這打的什麼破幌子?簡直顛倒黑白,不分是非!」
「那海兵總督眼盲心瞎嗎?我們將奴隸解救回去,放在他面前,看他還敢不敢污衊王爺?」
......
玉九兒面如死灰道:「沒用的!海兵總督聽令於新帝,新帝恨不得我們王爺死,這麼爛的藉口他都有臉用,我們百口莫辯,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打退海兵。」
「我們人馬少,西域這邊也還未打贏,哪有多餘的兵力對抗五萬海兵啊?」百姓憂心忡忡。
「不打便是死路一條!」玉九兒說完抬眼吩咐暗影,「備馬!成安跟我去軍營見王爺,將情況跟王爺匯報清楚再作打算!」
君墨得知消息後,沉著臉召集所有將領進營帳開會。
沒多久,營帳里傳出義憤填膺的怒吼。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人?」黑風會的分舵主如來福氣得跳起來,
「老子在前線拼死拼活解救他的百姓,他居然還污衊我們?王爺,這樣的皇帝您不反天理不容!」
李允壓了壓如來福的肩膀:「如老弟,慎言!慎言!雖說你們江湖人不拘小節,可他畢竟是皇帝,小心禍從口出!」
「老子還怕他個鬼?他都有臉顛倒黑白,我們還維持表面尊卑禮儀作甚?老子縱橫江湖二十幾載還未遇到如此離譜之事!」如來福越想越來氣。
其他將領們也都氣得面紅耳赤,紛紛痛斥新帝的無恥!
李允敲了敲桌面:「生氣也沒用,我們得想想如何討回公道!」
「新帝如此明目張胆污衊我們,勢必已經想好各種藉口!天道不公,只能用拳頭解決!」君墨眉目冷厲,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將目前形勢分析給大家聽,
「起初,我們四萬兵力攻打沿海碼頭,到今日為止,死傷五千餘人。
如今,我們有一萬五兵力駐守沿海碼頭,這裡還有兩萬兵力,加上王妃的掃蕩隊八千人,我們目前有四萬三千人。
而海軍有五萬人,西域兵力陸上約有一萬五千人左右,海上輪船有兩萬人左右。兵力懸殊,這仗要如何打,大家想一想!」
頓時,營帳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陷入沉思中。
片刻後,榮軍師先發聲:「西關營和陰山縣為一體,是百姓的根本,絕對不能丟!」
劉參將痛心疾首道:「可我軍已經打了十四日,只要再帶給我們三日就能拿下小碼頭,若把西域沿海兩個碼頭都收入囊中,不就等於拿下西域沿海了嗎?就差一點,此時放棄如何甘心啊?西域沿海也不放棄!」
然後,就這先打哪裡的問題,營帳里瞬間形成兩方。
正方以榮軍師為主,要保陰山縣和西關營;
反方以羽林軍各將領為主,支持先攻打西域沿海。
君墨和玉九兒默契地沒有發言,就這麼看著他們唇槍舌戰。
正方:「陰山縣和西關營是我們的根本!新帝要是占了去,我們只能躲在西域沿海生存,倘若新帝和西域勾結,那我們豈不是被兩面夾擊?」
反方:「西域沿海戰役的勝利就在眼前,此時撤離,海上漂泊的兩萬西域兵立即登陸,前面的努力就將功虧一簣,待西域援兵趕來,我們想要再攻下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