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地下工作者代表第一次全體會議圓滿落下帷幕後,刁小四成功地邀請到了劉星雨共進晚餐。
這是一次成功而盛大的會議,與會代表通過無記名方式一致同意推薦刁小四為這次「白馬」行動的負責人,並初定於後天子夜全面發動。
刁小四意氣風發,今天無疑是他的黃道吉日。
他不僅光榮地當選為行動總負責人,還順利奪回了失去的五千兩銀票。更為至關重要的是,開飯時間到了。
然而悲劇發生了,當他在劉星雨的陪伴下,昂首闊步重新走進春風齋二樓的包間,就看到牛鼻子、賊老道、長孫無忌、褚遂良、劉弘基……一眾人等赫然已在主席台就位,沒等請客的人落座,一通風捲殘雲一片殘羹冷炙。
刁小四沒有想到大伙兒捧場如此熱烈,不禁感動得快哭了。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熱情地拉著他就坐,拍著桌子大叫夥計上酒。
刁小四終於明白過來,合輒今天自己就是三陪的命——陪吃陪喝還賠錢。
好在沒過多久,他就深深醒悟到了一條真理——沒有最霉,只有更霉。
徐懋功喝得胸前酒汁橫流,突然一拍桌子道:「大事不好!」
長孫無忌立刻非常配合地接茬道:「不知徐兄何事如此驚慌?」
徐懋功嘆道:「我一遍遍仔細推敲,察覺後天夜裡的行動竟有一處致命疏漏。」
賊老道喝酒說話兩不誤道:「啥疏漏,說來聽聽?」
徐懋功道:「我們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個人——洞鼎大師!我們之中必須有人死死將他拖住,才能保證白馬行動順利進行。可是以洞鼎大師的修為,誰能擋住他至少一柱香的工夫?」
刁小四正在埋頭狼吞虎咽想多吃回來點,忽然發覺包間裡沒有了聲響。所有人齊刷刷放下了杯筷,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他頓時打了個冷戰,用企盼的眼神緩緩掃視過身邊的同伴,希望有人能夠自告奮勇銳身擋難。
須臾的寂靜之後,牛鼻子開口道:「我記得小四兄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吧?」
總算這牛鼻子還有點兒良心,知道幫自己解圍。刁小四暗鬆了口氣,忙不迭點頭道:「不錯,老子是總負責人,是領導!」
徐懋功含笑道:「那麼洞鼎大師便交給你了。」
「憑什麼?!」刁小四大怒道:「你們吃的喝的都是我的,卻要老子去墊背當替死鬼?不干!」
徐懋功不慌不忙道:「小四兄,我也不想這樣啊,可誰教你是總負責人呢?顧名思義嘛,這次行動不管碰到什麼事什麼人,總歸得由你來負責。」
長孫無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小四兄,職責所在義不容辭啊!」
「敢情老子是這麼個總負責?」刁小四氣道:「我可以申請病退告老還鄉麼?」
賊老道霍然舉杯道:「諸位,讓我們一同祝願小四兄弟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噗——」褚遂良被一口酒嗆得直流眼淚,心目中的終南山世外高人的光輝形象轟然倒塌。
劉星雨坐在劉弘基身邊,錯愕地望著咬牙切齒正用手死掐葉法善的刁小四,高舉酒杯搖頭晃腦的長孫無忌、還有正襟危坐隔岸觀火的徐懋功……驀然發現叔叔認識的這些好朋友,真的好恐怖。
相比之下那個眼中流淚嘴裡一邊咳一邊不知在咕噥啥的褚遂良,已經算是正常人了。
一場夜宴盡歡而散,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刁小四被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一左一右架著離開了春風齋。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也喝多了,三個人勾肩搭背並排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但那通常只對遵紀守法的良民而言。
他們步履蹣跚搖搖晃晃往駙馬府方向行去,褚遂良臉膛赤紅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道:「小四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剛才離開春風齋的時候,星雨悄悄將銀票還給我了。」
刁小四酩酊大醉,壓根沒聽清楚褚遂良在說什麼,呵呵一笑道:「是嗎,你賺了?」
褚遂良頓了頓,接著道:「小四兄,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我覺得你可能對星雨姑娘有誤會,她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