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倚靠在牆角,唇角帶著不屑冷笑望著兩人。
鄧星越和劉皎月的雙爪眼看就要碰觸到紫衣少女的衣角,猛然大叫一聲向後跳躍,片刻的工夫,兩人的右手上已泛起了一層觸目驚心的紫氣,腕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更有一股陰冷的毒氣沿著胳膊迅速上攻,轉瞬間連手肘都變得麻木。
「你剛才用帕子在手上抹了什麼東西?」鄧星越又驚又怒,一面運功抵禦毒氣蔓延一面低喝道:「快拿解藥來!」
劉皎月更加乾脆,不由分說拔出背後斜插的魔刀便朝紫衣少女斬去。
紫衣少女剛想飄身閃躲,猛聽「轟隆」爆響小木屋外牆被人打穿一個大洞。緊跟著屋外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冷笑聲道:「王八蛋,敢欺負我家小嫂嫂,你們活膩味了!」萬勝不敗金槍左右開弓,一桿盪開劉皎月的魔刀,一桿直取他的咽喉。
鄧星越大吃一驚知道壞事了,趕緊拔刀準備上前助陣。
小木屋外那七八個剛剛站起來沒多久的空日魔宗弟子又橫倒在地一大片,刁小四踩在趙鵬的背上,朝鬱金香指了指鄧星越道:「看見沒?這可是立功掙表現的大好機會啊!」
鬱金香咯咯嬌笑道:「行啊,你可真會使喚人!」嬌軀一擺闖入屋內,雙腿凌空飛舞,一團風影雨打芭蕉猛攻鄧星越。
紫衣少女脫離險境,急忙抱起床榻上兀自昏睡不醒的牧民,騰身躍出小木屋。
「轟」的聲,可憐的小木屋哪裡禁受得住四大高手的聯袂摧殘,沒有碎成齏粉還能在天上飛著的,就能算是木堅強。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那張眉飛色舞的臉和熟悉的笑容,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光彩,依舊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裡一樣,問道:「小四,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刁小四看著紫衣少女如百合花般盛開的笑靨,心裡大感得意暢快,卻故意不以為然道:「小乖乖,你就是我手裡的一杯酒,哪怕跑到天邊也還是握在我手心裡的。」
孫紫蘇又羞又嗔,再看到四周牧民好奇的目光,更是嬌羞不依,哪兒還有半點像方才那位懸壺濟世臨危不亂的醫仙子?
刁小四心花怒放,突然「啊哈」一聲攔腰搶過孫紫蘇懷裡的牧民,隨手往慕容小白的雪駝上一丟,緊緊抱住她僅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叫道:「好老婆,你可想死我啦!」
孫紫蘇又是甜蜜又是害羞,想起這些年在大漠草原上孤苦伶仃地顛沛流離,驀地胸口發酸眼圈兒頓時紅了。
刁小四見她早前圓圓的臉蛋已經變成了尖尖的下巴,紅著眼圈閃著淚花鼻翼翕動顯得大是委屈,不由心疼道:「別哭,告訴我有誰欺負過你?我一個個找他們算賬。」
孫紫蘇眼眶中的淚珠兒驟然墜落,突然把頭伏在刁小四的肩上痛哭失聲。
刁小四摟著痛哭流涕的孫紫蘇,感覺到她的嬌軀在微微地顫抖,心裡越來越窩火。不用問,小丫頭這幾年日子過得一定很艱難,說不定還攤上了什麼大事。尤其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孫千金,更讓刁小四生出不祥的預感。
他火往上撞,衝著李逸風和鬱金香吼道:「你們吃飽飯了沒?!」
這一吼果然有效果,先是李逸風一槍將劉皎月拍進了地里,緊接著鬱金香兩條腿擰成麻花狀纏住鄧星越的兩隻胳膊用勁「喀吧」一絞,兩個手便耷拉了下來。
李逸風將半死不活的劉皎月直接從坑裡扯了出來,往刁小四和孫紫蘇的腳下一丟,說道:「小嫂嫂,人交給你了。你喜歡怎麼治都行,天塌下來有我李逸風頂著!」
劉皎月做夢也想不到孫紫蘇怎麼一眨眼就成了憐花公子李逸風的小嫂嫂?再看看倒在地上像死魚一樣的鄧星越,心裡奇怪自己怎麼還沒昏倒?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在日月山腳下就敢公然打死打傷空日魔宗的人。李逸風有黃庭宗撐腰也就罷了,那兩個嬌滴滴的美女,還有一個一直站在旁邊只動嘴不動手的傢伙,他們難道就不怕本宗不死不休的報復手段?
孫紫蘇看了眼鄧星越和劉皎月的慘狀,搖搖頭道:「算了,讓他們走吧。」
李逸風怔了怔,望向刁小四都他發話。刁小四翻翻眼皮道:「看我幹嘛,都聽你嫂嫂的。」
李逸風嘿嘿一笑,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