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做出選擇,打出一槍,或者忍住這一槍,那麼我該如何抉擇呢?」
「遵從你內心深處的選擇,忍,是因為有忍的理由,打,是因為有打的理由,如果你覺得兩個選擇都有理由,那便是大忌。」
「所以呢?」我問。
老頭子淡淡道:「我看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如若真的碰上你所說的情況,依照你的性子,你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這便是命,命之所向,早有定論。」
我說:「雖然我沒聽懂你後半句,但是我決定先回房間裡,釋放一槍。」
「什麼槍?」老頭子驚詫道。
「手槍!」
視線回到眼前,我面若冰霜,悄然調整著槍口的方向。
「三……」
「咻!」
一道火光從消聲器口冒出來,鄒天翰慘叫一聲,手中的槍立刻「啪嗒」一聲掉地上。
阮晴反應過來,一肘子揮出去,差點直接將鄒天翰掄倒在地,不是她這一肘子太具有威力,而是鄒天翰手臂重傷,使得他整個人都虛弱下去。
我迎著阮晴衝過去,本想與其擦身而過,直接一腳踹鄒天翰臉上,沒想到阮晴直接撲到我懷裡,硬生生地打斷我的動作。
我覺得這時候應該再多上一聲「小心」,接著阮晴把我扯著一轉,替我挨上一槍,然後,我含怒幹掉敵人,把她抱在懷裡,眼淚只掉道,「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直至故事終結。
當然,這一切只在阮晴的腦子裡轉了一圈,我也是從她激動得不知所措的眼神中看出來的。
「砰!」
我一腳踢中鄒天翰的膝蓋,他悶哼一聲,跪倒在地,順勢就想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進行還擊。
我自然不會給他機會,直接一腳將他的手踩在腳下,微微一扭,只聽見鄒天翰殺豬般的慘叫,再將手拿上來時,已經徹底變形。
「別叫了。」我將掉在地上的槍支撿起來,掛自己腰上,拽著鄒天翰的頭髮往前拖,「你的叫喚讓我改變了主意。」
話畢,鄒天翰猛地一震,連聲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
我心頭無語,這貨的膽兒真夠薄的,我連一絲殺意都沒釋放出來,他就開始求饒了,這大哥不知道怎麼當的。
「咚!」
槍托砸在鄒天翰的脖頸上,把他砸暈過去,我看了看表,發現一分鐘已經過了,趕忙牽著阮晴的手,穿過走廊。
大堂里已經空無一人,全逃難去了,我稍稍一頓,看見溫麻子領著幾個小弟,氣勢洶洶的樣子,人手拎著一口棒球棍,沖了上來。
「昊哥!情況怎麼樣?」溫麻子看見我後,大喊著問道。
我從腰間把所有繳獲的槍支拿出來,說:「怎麼樣都是干!這些傢伙你們拿著,情況有些變化,我領著你們砸!」
「那我呢?」阮晴忽然問道。
我一時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讓阮晴走,好在溫麻子及時開口,「昊哥,得帶著她,剛剛有一大群顧客散出去了,當中有不少都是李封的人,他們似乎是在疏散人群。」
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當機立斷道,「我們得加快速度了,趕快砸,砸完了趕緊走人。」
說著,帶著一眾人衝進右邊的舞廳,發現裡面只剩一把座椅還在原地打轉,再不能看見其他任何生物。
我大喊一聲,「不砸對的,只砸貴的!」
眾人散開,能砸的都沒放過,忙碌之間,我忽然看見阮晴抄起一把座椅,滿臉憋得通紅,一下砸出去,撞在頭頂的吊燈上,反彈回去,差點砸她自己頭上。
我趕過去,說,「你別摻和,一邊兒玩兒去。」
阮晴很無辜地說:「難得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給我出出氣,你就讓我砸個爽吧!」
我說好,你別把自己傷著了。
很快,砸完這間舞廳,我們又匆匆趕向右邊的舞廳,發現裡面的戰場已經被人打掃乾淨,我趕忙問道,「這地兒到底有幾個出口?剛地上躺的全是人,現在怎麼一個都沒了?」
溫麻子回答說:「我看見了,那兒還有一個門,估計能從這兒走到後面去。」
阮晴附和說,「能走,兩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