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冷騏夜抑眉,被小女人逆來順受的表情刺激得有些不悅,手裡的礦泉水被他捏得變了形。[書庫][]
「安一念,有了新歡,對我這個舊愛連招呼都不打了?也是,本少爺或許連你的舊愛都稱不上,畢竟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和柏崇在曖昧了。」
冷嘲熱諷的話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落在一念的耳朵里,諷刺無比。
她舔了舔又開始滲血的唇瓣,低低地回應,「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你高興就好。」
說完,向後退了幾步,走了另一條路。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她說剛才那番話,可是目的達到了,讓她的心裡很難受,比他把自己當做陌生人還難受千倍萬倍,明明是他不要自己了,憑什麼他卻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她劈腿在先。
罷了。
一念嘆了口氣,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她不想再為感情的事情煩心。
想著,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冷騏夜站在原地,拿著那抹逃似的背影,唇角大跌。低頭看了手裡被捏得變形的瓶子,轉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這是怎麼了,明明是看到她臉色不好不舒服過來送水的,連理由都找好了,說出來的話卻詞不達意,而且想到剛才在走廊上柏崇護著她的樣子,他的心裡就急躁躁的不平靜。
搖了搖頭,掉頭往回走。
醫院的格局設計得比較複雜,一念繞了幾個走廊,發現自己找不到肖顏的病房。
她拉住了一位小護士正要問,被路過的柏崇叫住。
在觀星台上吹了大半夜的風,兩個人都感冒了,他不顧自己的發著高燒,在她的床邊擦臉換藥守了一夜,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公司的緊急電話,他也不會安心把她留在山莊。
後來他在節目上差點暈倒,這才被強制送到了醫院治療,又接到了肖一珩出車禍的消息,扯了針頭就下樓看情況,沒想到會在醫院碰到她,剛才在手術室門口她說不舒服要去洗手間,他本來想跟上去看情況的,可是看到冷騏夜藉口買水離開了,他便退了回去。
「肖一珩的情況怎麼樣了?」一念擔憂地問。
「手術還沒做完,可能情況不太樂觀,子爵還在那邊守著,等結束了會給我打電話。」
「哦,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她嘆氣,不安地絞動手指,真的很擔心肖一珩的情況,回頭肖顏醒來怎麼辦……
看出了她的心思,柏崇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下吧,一珩的命大,以前玩兒賽車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肯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了。
一念耷拉著腦袋,心想他自己玩賽車出事和今天的出事可不一樣,她自責得很。
「哎呀,柏老師,你的手腫了!」
柏崇低頭一看,掛水的左手果然腫起來了,剛才自己拔完針頭忘了按壓。
「小意思,又不痛,這點兒算什麼,一會兒就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都腫得這麼大了,回頭還會變青,要一兩個周才能恢復呢,我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是一個周才恢復的,走,讓護士給你看看去。」
說著,領著他就往護士站走。
看著小丫頭大驚小怪的樣子,柏崇彎了彎嘴角,眉眼間出落的燦爛,雖然不想去,還是跟著她往前走,看著她為自己急切切的樣子,就特別滿足。
原來,只是被喜歡的人稍稍關心,就是這麼幸福的。
走在另一邊的冷騏夜,看到這一幕眯了眯眼,鋒利的眉毛倏然豎起,橫亘在眼睛上就像兩把尖刀,讓人望而生畏。
「怎麼了?不是去買水嗎?也不給哥們兒帶一瓶?」
莫子爵貼上去,一巴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回頭,陰鷙的眼神讓人一窒,莫子爵快速地拿開了手。
「好吧,沒帶就沒帶,我就是大半天沒喝水了,也不是特別渴……」
弱弱地說完,莫子爵悄咪咪地坐到椅子上,不敢再看那陰晴不定的男人。
打從國外回來,他一個人出現的時候臉色就沒有好過,還是少惹為妙。
肖一珩的手術一直持續到晚上。
郁之北的人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