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的身體,將她環在懷裡,她的眼睛紅腫的像兩個小核桃,鼻頭也通紅,身上還有淡淡的菸草味。
蔣慕承捉住她的兩隻手,環在他的腰上,他鬆手後,她的手瞬間又垂下來,他無聲嘆了口氣,再次將她圈在懷裡。
她的身體僵硬,排斥他的碰觸,可她連掙扎都懶得做一下,這是冷暴力?
蘇韻垂著眼皮,終於開腔說話:「蔣慕承,我沒力氣跟你吵鬧,放開我吧,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蔣慕承下意識的將手臂又收緊了許多,聲音低沉而沙啞:「蘇韻,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吵架,以後我都讓著你。」
蘇韻沒吱聲,說不動容是假的,可不足以讓她原諒他。
蔣慕承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頂,他聲音很輕又夾雜著一些無奈:「為了一個我從來都沒放在心上的女人,跟我置氣,你傻不傻?」
蘇韻仰頭怒視他,語氣很差:「沒放在心上你還又開律所,又袒護她的,蔣慕承,你當我傻子嗎?」
蔣慕承抬手給她擦去眼淚,「我要真放心上,她還會成為前女友?我幫她,純粹是因為她的身世比較可憐,細節我不便多說,因為涉及到她的個人隱私。」
蘇韻不吱聲,眼淚還是啪啦啪啦的往下流,她感覺她跟蔣慕承在一起後,真成了水做的,動輒就感覺委屈的不輕,然後就是小雨淅瀝,大雨嘩啦。
蔣慕承低頭親去她的眼淚,悉數吃下:「蘇韻,你是第一個敢跟我發脾氣,我又願意照單全收的女人。你說你還跟自己較勁做什麼?」
蘇韻承認自己在跟自己較勁,可她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關。
她一直介意的是:「她知道你回來,我都不知道,什麼事是你能跟她商量,卻不適合我聽的?這件事別的律師就解決不了是嗎?」
她聲音越來越激動,眼底全是委屈。
蔣慕承:「......」面對她的咄咄逼問,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如果告訴她,他今晚是為了蘇世凱的案子,那麼所有矛盾誤會都不會存在。
可他又不想她每天為這件事煩心難受。
蘇韻沒等到他的答案有些不耐煩,淚眼朦朧的與他對視:「蔣慕承,你今晚要不解釋清楚,咱倆沒完。我不喜歡把事情憋在肚子裡,更不喜歡猜來猜去,我討厭跟你鬧彆扭,那種感覺很糟。」
她把視線別開,看向別處:「我上班時壓力很大,有時候一台複雜的手術要站五六個小時,來不得半點差錯,有時還會有兩台手術,出了手術室我累的一句話都不願多說。下班後就想跟你待在一塊,看到你我就覺得不累了,所以...我不想跟你吵架,就想好好的,可我又偏偏是個小心眼。蔣慕承,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
蔣慕承用力抱著她,心裡五味具雜。
&韻,可以無條件信我一次嗎?不問為什麼,就信我一次。」
蘇韻不說話,也不看他。因為她不知道她要怎麼信任他,想到夏喬她心裡就不舒服,她真要自欺欺人說無所謂嗎?
蔣慕承盯著她看了很久,久到圍著月亮的雲彩已經全部散去,月光照在她的側臉,清冷而倔強,她還是沒打算原諒他。
蔣慕承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片刻之後他說道:「明天我跟夏喬和池向東見一面,把重要細節再交代一下,剩下的事就交給姜特助,以後我不會再跟夏喬見面。」
他又覆在她的耳邊,「晚上不該那麼說你。」
蘇韻終於等到他的妥協,之前只是在心底奢望了一下,原來夢想真的可以有,萬一實現了呢?...
隨即她又在心底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什麼時候她的夢想變成他不再跟前女友見面?
她這是有多不自信,有多悲哀。
秋風吹過,蘇韻不由瑟縮了一下,蔣慕承雙手抄起風衣衣襟將她包裹在懷裡,蘇韻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還是有點不滿的排斥他。
蔣慕承也不在意,用力箍著她,開始秋後算賬,「蘇韻,把你之前那句話收回去。」
蘇韻微怔,瞬間想明白,可故作聽不懂,「哪句?」
蔣慕承:「你知道哪句。」『如果他離婚了,我肯定跟他呀。』
蘇韻抬頭看他,眼裡閃著狡黠的光,又帶著一絲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