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遇城,是敬佩,但,一想到青舞也愛著他,他這心裡仍然很不是滋味!
「你說的是她啊……怎麼,你那麼關心她?」他反問。
「誰關心她了?!聽說她懷了喬世勛的種,那孩子,生下來了吧?你說,喬世勛會不會回來找她,會不會認這個孩子?」想到這件事,他更加憤慨。
如果時間能倒回那一晚,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把青舞讓給喬世勛,讓他帶走了青舞。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青舞沒告訴他,是否真的跟喬世勛上.床了?如果有,喬世勛說不定會誤會孩子是他的。
「韓翊!喬世勛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明白,他那樣窮途末路的極端分子,你說,他會惦記著一個孩子?一個女人?!」韓遇城表情嚴肅起來,他看著韓翊,沉聲反問。
所以,青舞這樣對他說的時候,他一下就覺得她在撒謊。
他曾經的屬下,沒那麼蠢。
「那個死女人,真夠蠢的,生嫌疑犯的孩子……!」韓翊握拳,咬著牙道。
「是個小女孩,取名叫笑笑,長得很俊。青舞說,她沒親人,這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才生下的。韓翊,目前來說,你不要考慮兒女情長的事兒,專心把任務執行好,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
他沉聲囑咐他道。
「誰談兒女情長了?!」韓翊驕傲地反駁,他不肯承認自己對青舞動心了,那麼一個心裡愛著他四叔的女人,他怎麼會稀罕要?!
他看著韓遇城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複雜,怎麼他稍微喜歡的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的。
曾經,他還迷戀過何初夏……
看著他抱起了兩個小傢伙,一輛軍用越野在他們跟前停下。
「哥哥再見!」
小韓韓和小小韓異口同聲地喊。
韓翊摘掉貝雷帽,沖他們揮舞,嘴角的笑,不染一絲雜質,他不該為了一個女人跟韓遇城賭氣,不值得。
女人也許會背叛他,但他的親人永遠不會!
——
回城的路上,小傢伙們在安全座椅里睡著了,他給何初夏打電話,沒人接聽,有點不放心,打給大外科值班室,問她的情況。
外科的值班醫生告訴他,何初夏正在做手術。
剛掛了電話,接到了蔡院長的電話,他在電話里,一個勁地求他,求他賞個臉,晚上一起吃頓飯。
為的是高海明的事。
「韓總,甭管您願不願意來,我蔡某今晚這頓飯是請定了哈,您不來,我就不走!」蔡院長最後說急了,死皮賴臉道。
韓遇城眯著眼,「看情況吧。」
他掛斷。
他想帶著何初夏一起去應酬蔡院長的飯局,但,他們回到家中,打她手機還是沒人接,她還在手術中。
——
外科手術室,正在進行一台驚心動魄的手術。
倒不是病人的情況有多危及,而是,這個病人的特殊性。
「止血鉗!」
「啊,給!」穿著綠色手術衣的何初夏,對助手吩咐,助手醫生顯然在發愣,遲疑了下,才將止血鉗給了她。
「我說你們還在怕什麼?!都是醫務工作者,嘗試都不知道嗎?愛滋病的傳播方式就那三種,怎麼一個個的跟不敢喘氣似的?!」她忍不住地沖實習的醫生、護士氣憤地指責。
「何醫生,你別跟他們置氣,這幫孩子膽量畢竟還沒鍛煉出來!」刷手護士沖她勸道。
「他們是根本一點常識都不懂。病人已經全麻了,你們身上也沒創口,怎麼就看他如蛇蠍?」她邊說邊盯著病人的胸腔。
一顆子彈嵌在離心臟只有五毫米的地方。
「何醫生,不是我們沒常識,是,是愛滋病,太可怕了。而且,這個病人,還是壞人……」實習的護士,小聲道,
何初夏沒理她,旁邊的助手喝斥了下護士,因為,主刀的何初夏現在正在取子彈。
手術室外,韓遇柏一直在緊盯著手術室裡面的情況,同時,好幾名便衣警察也在盯著。
子彈剛被取出來,病人突然大出.血,帶有愛滋病毒的鮮血灑得何初夏口罩上都是,其他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