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著幹嘛,止血!」隨著她一聲喝,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像對常規病人那樣,為這個愛滋病人止血,待血止住,何初夏才讓護士幫她擦掉口罩上的血跡。
「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都要救!不管他是有愛滋病,還是有嚴重的傳染病,我們也都要救!」見病人情況穩定下來,她才回答剛剛實習醫生的話。
「可是,何醫生,萬一我們被感染上……我們是人,又不是聖人。」小護士喃喃問。
「你們以為,醫院會不顧我們這些醫護人員的自身安危?手術前不是找了我們幾個身上沒有傷口的進來的?就算病人有嚴重的傳染病,醫院也會給我們配防護服吧?干外科的,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來幹什麼?」她又教訓道。
「何醫生,你也越來越毒舌了啊,頗有當年杜醫生的范兒!」麻醉師在一旁,揚聲道。
她笑笑,也算能體會到杜墨言曾經的用心了。
手術順利結束,看到門外站著的韓遇柏,她豎起右手,沖他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去洗漱了。
「初夏,情況怎樣?」何初夏剛出來,遇到了韓遇柏,他沉聲問。
「二哥,手術很順利,子彈沒有到心臟,病人沒生命危險!」何初夏沉聲回答,看了時間,已經天黑了。
「辛苦了!手術過程沒意外情況吧?給愛滋病人做手術,也夠難為你們這些醫生的!」韓遇柏笑著道。
「手術過程沒什麼,只要大家身上沒傷口,愛滋病人的血液不沾到傷口,就沒什麼危險。」她平靜道。
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她笑了,「二哥,我給我家那位回個電話去,今晚我留這,看著這病人!」
「去吧!」韓遇柏點頭。
——
一桌的蔡院長的家人都面帶拘謹,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給韓遇城敬酒賠不是,請他原諒高海明。
高海明的老婆都來了,韓遇城覺得很諷刺,這女人,心是有多大。
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她這個做妻子的還要幫他收拾爛攤子,剛剛這女人也說了,家裡兒子開學就高三了,最緊張的一年,不想讓兒子知道他爸爸出軌,索性湊合著過下去。
正是因為有她這樣的縱容,那高海明才會那麼肆無忌憚。
「蔡院長,你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這件事,我對事不對人,高海明調戲的是我韓遇城的老婆,我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別說他是你的侄女婿,他就是我的親兄弟,我也照打不誤!」韓遇城終於開腔。
「是是是!韓兄,我了解你的意思!那畜生是活該被打,打殘了,我都不會幫他說一句好話!這不,我們今晚請你,是想把這事化了,我保證,那畜生以後絕對不會再欺負小何了,對了,他在華仁的職位,也被免了!我也保證,那畜生不會報復你,他也沒那膽兒!」蔡院長連忙道。
雖是侄女婿被韓遇城打了,但是,他們仍然怕韓遇城報復,牽連到一家老小,才請酒賠不是來的。
韓遇城點頭,「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蔡家人聽到他這句話,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韓遇城的手機響了,他起身,離開座位,出了包廂,去了包廂外間。
「我剛下手術,今晚得加班了,這邊來了位特殊的病人,我得留下看著。」何初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韓遇城坐在外間的會客沙發上,聽到她的話,他挑眉。
頓時就不高興了。
「什麼特殊病人?還要你伺候一夜?」他不悅地問。
「這得保密!什麼伺候啊,真難聽!你在哪了?他們兩個呢?你們今天去哪玩了?」她一連串地問,真想跟他們父子三人一起出去玩,四口人還沒一起出遊過呢。
「蔡院長為了那狗東西,在請我吃飯。你不是怕姓高的報警告我打人麼,這下,放心了吧?」他沉聲道。
聽著他低沉渾厚的聲音,他的這些話,教她這個怕事的小女人安心。
「韓先生,您真箇拽的啊,把人打成那樣了,人居然還反著給你賠禮道歉,黑白顛倒了啊……」她笑著道,他們是畏懼韓遇城的權勢吧。
韓遇城得意地揚唇,「就那姓高的渣滓,若不是他動了你,也配我出手揍他?我跟你說,我現在想起那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