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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他們走的是特殊通道,是庭院中不開放不允人進入的地方。
無憂偎在宣錦書的手臂中,隨著他的步伐,沿著青石小路,從後面進入了水上走廊這頭的棚子。
棚子不小,用藍紅條紋的油布架著鋼筋鐵管隔出來的空間,大瓦數的燈被固定在棚頂,高敞寬亮,兩邊的好位置早早被各處賣花燈的占據了,有人四處走動猜燈謎,人群大堆小堆圍著,探頭往中間看,不時某個角落就爆發出一陣陣哄鬧喧囂,想是有什麼極精彩的問答。
無憂終究只是二十歲的少女,被這熱鬧的氛圍感染,笑著興奮著四處張望,眼睛盈盈亮亮的,牽著宣錦書的手,樂悠悠的這兒湊湊那兒看看,可沒多會兒,都懶懶的靠近宣錦書的懷裡,腰上的手很配合的摟緊她,無憂嘟嘴撒嬌,「不想看了,累,人好多。」
宣錦書失笑,下巴在她的頭頂磨蹭幾下,低頭看她,目光里喊著無盡的寵溺,「小懶貓。」果然少女的心六月的天,算了,她開心就好。
穿過棚子,走在水上走廊上,暗藍色的薄霧中,能看見湖裡的燈船高掛彩燈數盞,流光溢彩,璀璨奪目。河中漂著浮燈,浮燈隨波逐流,變成閃光星帶,燈火點點。閃爍蕩漾,猶如一顆顆光芒四射的珍珠。
水榭呈方形,兩層的八角亭,樓梯沿著外側螺旋型拾階而上,木質建築除了欄杆長凳並不封閉,風吹進去,光射出來,中空裡通,中間一處高高尖尖的小燈塔,錦繡輝映。光彩照人,這裡的人更多,圍著燈塔擠作一團。越往裡越艱難,無憂打心眼兒里不願意湊熱鬧,便在外圍瞧了瞧,宣錦書緊緊護著她,不時在額上臉頰上脖頸下偷香竊玉個。無憂便笑著躲,等她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時候,宣錦書便明白了,這姑娘看過熱鬧,嫌棄人多,又不願意呆著了。
從水榭與水上走廊相接。走廊與岸邊相連,一對對的紅燈籠成便成排兒的從水榭向外延伸,紅光暈染。閃著金光的福字搖搖晃晃的掛在下面,隨著初春夜晚的風擺動,燈籠下走廊上老少男女三五成群,人聲鼎沸,來往行走間擠擠挨挨。
廊柱間皆掛著花燈。這些花燈的樣式精巧繁複,玲瓏多彩。有傳統的走馬燈、玉兔燈、孔雀開屏燈、大鬧天宮燈等仿佛使人進入神話世界,抑或是白菜燈、葫蘆燈、西瓜燈等色彩艷麗形象逼真,還有紮成十二生肖、喜洋洋灰太狼模樣的五彩卡通花燈,匠心獨運,不時能聽見小孩子的歡呼聲,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蔚為壯觀。
有時無憂會停下腳步,對著花燈賞玩幾番,停的長久了,宣錦書便會湊在她耳邊問,「喜歡?」
若是無憂點頭,他就會牽著無憂去買,無憂便趕緊拉住他搖頭,「不要啦,看看而已。」見宣錦書回頭,又懊惱的說,「回家也沒有地方放。」
宣錦書莞爾而笑,摸著她的腦袋,像安撫小貓咪一般輕輕揉了幾下,「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無憂頭一縮,瞪了他一眼,小嘴嘟嘟囔囔,「頭髮都要被你弄亂了。」
宣錦書見她嬌嗔委屈的小樣子委實可愛,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岸邊也是人海如潮熙熙攘攘,一片喧囂,扭秧歌的、舞獅子的、耍雜技的,捏唐人的,樹上掛著的各式花燈點點燦亮,無憂看著看著便沒了興致,眼睛裡的盈亮漸漸散去,宣錦書一見她面無表情,繃著臉向前走,心裡就有了數,暗自偷笑,小姑娘還是這麼可愛,心裡想什麼都放在臉上,困了要睡覺,累了就不說話。
「看的差不多了,後面的也沒什麼好看了。」
無憂鼓著臉點頭,還是寥寥無趣,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宣錦書就心疼了,牽著她往來時的小路走,一路叮嚀。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明天再出來吧,想去哪裡?」
「冷不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