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球僅剩下一個月的生命!」徐澤雷顯得很無力,那種自慚的無力。
「什麼意思?」我不傻,其實我心中已經清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依然不願意去相信:「你是說,一個月後……世界末日?」
我平生在沒錢的時候希冀過中五百萬,在孤獨的時間希冀過母親的問候,在受傷的時候希冀一顆麻醉自己的香菸,但是那些希冀都沒有現在我凝望著徐澤雷的這份希冀那麼渴望。
可是徐澤雷沉重的點頭無情地毀滅了我那本就是絕望的希望:「可以這麼說!」
「這……這怎麼可能?」我茫然地軟靠在了椅子上。
從來沒有想到世界末日離自己會這麼的近,這種除了平時開玩笑時會說到的事突然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時之間我根本不知如何去面對。
「十一年前,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也不相信!」徐澤雷輕輕地拍打了下我的肩膀,深邃的眼睛流轉著深深的記憶:「當人民選我做國家主席時,那一夜,我哭了……也就在那一夜,孫主席把國家交給我的同時,把這個沉重的擔子也交給了我。」
長呼了口氣,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許凡,年,世界所有的核武器被銷毀,進入無戰時期,那時世界其實就已經陷入了一種掩蓋不住的恐慌,地球再也承受不住哪怕一次核爆炸這種消息被無數人揣測著,加上全球的環境確實已經變得惡劣無比,也出現過世界末日的輿論,但是在政府多方的努力下,很快平息了下來。」
頓了頓,朱法平繼續說道:「平常百姓在安樂的日子中會忘卻未知的恐懼,但是有些人不會,在年專家組得出地球的壽命估計只有四十年左右這個結論後,四國就秘密組建了這麼一個決定人類生死存亡的計劃,我們把它稱為『生死計劃』,也就是星際移民計劃。」
聽著朱發平的介紹,我漸漸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忍不住開口問出了自己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這個移民計劃,到底能帶走多少人?」
「我剛回答你了,一億兩千萬,其中包括各……」
「那還一百多億的人呢?」我豁然起立,一個恐怖的畫面在我腦海中炸了開來,我仿佛能看見整個地球突然破裂,所有的生靈被無情的黑暗吞噬,那悽慘的悲號在破碎的虛空中飄向幾百萬光年的宇宙深處。
「冷靜點!」朱發平在旁高喝一聲,想將我按回椅子上,可是……他力氣不夠。
在我那逼人的眼神中,徐澤雷臉色平靜地站了起來,再次拍了下我的肩膀:「小許,稍安勿躁,你不會認為我們想發生這樣的事吧?」
愕然,我突然發現我現在的舉動真的很無知,歉然地苦笑了下,我默然地坐了下來。
「人類都是自私的,而作為人類組成的國家,也就有了這種人的天性!」徐澤雷也重新坐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當『生死計劃』迅速完善,趨於成熟,並生成了一組整個星際移民系統的啟動碼時,四國開始為了移民的主動權,也就是啟動碼的所有權爭論不休,那應該是四年前的事,那次長達半個月的爭論的主角都在這……我們誰都希望自己國家擁有移民的主動權……」
自嘲地苦笑了下,徐澤雷抿了口茶繼續說道:「吵架的經過就不說了,孰是孰非也沒必要再追究,如果不是明白地球已經承受不起戰爭,那次所展現的利益衝突,絕對能引起第四次世界大戰,最後也就自然而然有了『生死』這款明地里是虛擬遊戲,暗地裡卻成為了我們四國相互較勁的虛擬戰場,也可以把它當成一次有史以來規則最多最繁雜但是變數最大的賭局……賭注就是那條從生成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看到過的系統啟動碼,現在在你手裡!」
在腦中過濾了一遍那組數字,我皺眉道:「只有我一個人看過,難道就不怕我忘掉麼?」
「你會忘掉麼?」徐澤雷反問了一句頓時讓我無言以對,的確,國戰勝利的獎勵,即便沒有朱法平那句提醒,我也會牢牢記住那組數字的,或許那就是兌換超級大獎的密碼呢?
這個問題問得很自然,自然過後就發現自己問得很笨,即便我忘了,我相信四國也能通過其他技術手段拿回代碼。
「我還有一事不明,這麼重要的數據為什麼如此簡單就到了我手裡,我們也僅僅是打敗了冥日區而已啊,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