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動不知道自己的恩師正在分析他的性格,還分析得基本八九不離十。
他這人心大,雖說下午的比賽鬧得方昊吐屎,張執事臉色不好看,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從小他就是個孤兒,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在孤兒院那種環境裡長大,自然性格上有些缺點。
對於他來說,就是不能被人欺負,誰要是敢欺負他,瞧不起他,他能調動全身細胞作弄死這個人,一直到這人求饒罷休。
誰讓方昊瞧不起他啊,到處詆毀他,還說要收他做雜役,上了擂台還放火燒陳陽,差點就把陳陽給燒死了!
哦,就許你這麼囂張跋扈,就不許我陰你一下啦?
出來混,早晚要還的,知道不?
得,這就是石動的處世哲學,他就是這麼個蔫壞蔫壞的傢伙!
在他成長過程中,由於聰明學習好,他連連跳級,讀完研究生畢業,年齡才剛剛二十出頭。
由於念書時年紀都比同學小,導致他缺乏和同齡人的交流,以至於心理年齡就停留在十幾歲,雖說也有圓滑處世的一面,但畢竟談不上成熟穩重。
石動自己也知道,不過性子脾氣這東西,自己知道是知道,碰到事頭上,還是由著性子胡來,一點都改不了!
這便是古人說的修心養性吧?
可見一個人的脾氣秉性是需要不斷修煉溫養的,這是一輩子的功夫。
……
石動回到住處,先小睡了一個時辰,然後起身隨便吃了點東西,再吐納一番。
覺得精神體力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瞅瞅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便去喊上張地和陳陽同行。
陳陽還躺在擔架上,一直由張地照顧,這時便由石動和他一前一後抬著,來到了議事大殿。
此時華燈初上,整座大殿燈燭輝煌,亮如白晝,火爐也燒得暖烘烘的,比起白天氣氛截然不同。
至於觀戰的弟子,除了所有新弟子外,還來了不少的外門老弟子,想來都是聽說了下午鬧出的么蛾子,紛紛跑來看熱鬧來了。
以至於石動三人一進場,就有人指指點點地議論:「喂!快看,快看,就是這三個跟方昊他們幹起來了!嗨,下午你是沒看,方昊和那個張地兩人對著吐,你吐一口,我吐一口,真笑死個人啦!」
「躺擔架上的那個是誰?他怎麼了?」
「哦,他叫陳陽,好像是他們三人的老大,上午第一場就被方昊給一把火燒得重傷,差點命都沒了!嘖嘖嘖……」
「方昊這麼狠啊?那決賽跟石動比,他倆誰勝算大一些?」
「哼!方昊狠,石動就不狠了?我指給你看,喏就那個白白胖胖,眉毛好似毛毛蟲,長一副地主兒子模樣的,對!就是他!他叫石動!下午他靠著法術護罩,跟人硬槓,連勝兩場,氣焰也是囂張得不得了!依我看呀……這二人半斤八兩,真不好說誰勝算更大一些吶!」
「哦,你這麼一指,我有印象了,前不久在外門交易會上賣鮮魚湯的就是他吧?還被內門李師姐看重,這小子有一套嘛!」
「何止是有一套,入門考核這小子還昏倒過,當時氣得執事直踹他屁股,我記得清清楚楚,簡直笑死個人!我看就他這不靠譜的樣,搞不好打不過方昊。」
你才不靠譜!你全家都不靠譜!
石動耳朵一動,臉一黑,尼瑪自己就這麼點黑歷史,咋都過一年了還老被人惦記?還有完沒完呀?
他頭一扭,剛想去瞪這嚼舌根的傢伙,忽然被人扯住袖子,郝仁湊了上來,神秘兮兮地擠了擠眼睛:「嘿,石動你可算來啦!我暗中組了個賭局,那幫傢伙都是我撒出去散布你和方昊信息的,鼓動弟子們下注。現在賠率是1:1.5,你要不要也押點?」
「哦!原來是你小子作的么蛾子啊!」石動一瞪眼。
「噓——」郝仁連打手勢,急切地道:「快說,下不下注?比賽快開始啦!」
石動一翻白眼,問他:「誰是1,誰是1.5?」
「當然你是1.5,方昊是1啊!」
石動一聽不樂意了:「咋回事?我賠率咋比那小白臉還高啊?難道你們就這麼不看好我,覺得我贏不了嗎?」
「咳!咳
第三十六章 決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