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品如見到這少年,不禁舒了口氣,能說上話就好。
於是,她理了理鬢髮,收拾好臉色,扯出一絲嫵媚撩人的笑,這笑的殺傷力有多強,柳品如一直知道。
身體,就是她的武器啊。
但是,她的武器對夏極無效。
夏極的道心是她難以想像的。
柳品如坐在床邊,她的姿勢很微妙,刻意空了半邊,似乎是在等著少年坐過來,這是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
至於和這少年做一次,她是很無所謂的,畢竟她在不少勢力里,都做過大佬們的尤物呢。
有雄霸一方的黑暗巨梟,有神秘的強者,太子只不過是她決心收尾的地方...
可惜他還是把自己送來了這裡,給這聖門的聖子。
她微微垂著頭,儘量的收斂雙肩,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這些都是她的本能了。
夏極忽道:「你身上汗臭味很重。」
柳品如一愣,然後擺出可憐的模樣道:「冤家,你怎麼忍心這般對我?」
「你再這麼說話,我立刻就走。」
柳品如皺眉,神色變冷,聲音也變冷了:「你大難臨頭了!!」
夏極淡淡道:「說說看。」
柳品如冷笑道:「你殺了太子派來的高手,又囚禁了我。
紙是包不住火的。
你如果真的不懼怕太子捏著的把柄,當初何必要答應他的要求?
可惜啊,你仗著自己有些力量,根本不懂得控制心底受到的委屈。
我是氣走了寧夢真!
高玉虎是看不起你,這又如何?
受制於人,就要有受制於人的樣子。
端正態度,才是你該做的。
但你根本就做不到。
想想看,太子如果知道了發生的這些事,把你的把柄給兜了出去,會發生什麼後果?」
夏極淡漠不說話。
柳品如微笑道:「我可以幫你。」
她的話術很高明。
然而。
啪!
狠狠一巴掌,她被凌空打得飛了起來,身子翻滾了兩圈,重重落在床上。
同時腹中那氣息衝撞的絞痛感再次傳來。
仿佛懲罰一般,那絞痛尤為強烈,但很快平息。
柳品如大口大口喘著氣,面色蒼白,如同母狗般趴在床上,眼帶恨意地看著坐在黑暗裡的少年。
夏極幽幽道:「你說的沒錯,受制於人,就要有受制於人的樣子,端正態度,才是你該做的。」
柳品如恨聲道:「你死定...」
話還沒說話,腹中那撕裂的感覺再次傳來。
柳品如痛苦地滾到了地上,雙手死死在地上捶打,似乎這樣才能舒服點。
呼呼呼...
劇痛消失,柳品如生不如死,她恐懼的抬起頭,這才知道自己體內這不知名的毒素竟然完全受到面前少年的控制。
「來吧,寫一封信給太子,簡單點,就說『一切順利』。」
夏極心情並不好,「當然,你可以拒絕。」
柳品如急忙道:「我寫我寫。」
片刻後,她寫完了這一封信,然後在夏極的目光里,把這信藏入了一個藍色的小空筒之中,又召來了一隻白鷹,把信件在鷹爪上綁緊,然後放飛出去。
隨後,柳品如看這身側少年神色平靜下來。
她心底算是舒了口氣。
看來這該死的男人還是懼怕太子的,那麼自己還算是有利用價值,畢竟巡查六府三州的聖堂,自己需要露面才可以。
該死的畜生,現在我先忍忍你,有你痛苦的那一刻,等那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折磨你!把今日我所受到的苦楚,一一加倍施加到你身上!
心裡雖然想著這些,但柳品如卻帶著笑。
可惜,下一刻,毫無任何預兆的,生死一炁直接在她體內炸開了。
她面如金紙,七竅流血,虛偽的面容帶著了難以置信之色。
「為...為什麼?」
夏極蹲在她身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她聽。
「開始的時候,我想,太子如果派來一個無辜的女人,那我就容一容她,也無妨。可惜...你並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