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無視這兩個詞的意義。
他開始試圖用真氣隨之而行,觀想,頭腦風暴,感知等各種方式來隨著這兩個單詞的軌跡運行,試圖獲得一些什麼。
但完全沒有收穫。
「看來需要拿到人境錄的原本才有用處,畢竟玄氣類功法也是如此。」
夏極聯想到《咫尺天涯》和《聖像功》,那一卷和一像里可是都藏著莫名的氣息,比如聖像,沒有那氣做影子,自己是無法練出一根聖骨的。
將厲鷹寫的東西迅速記下,然後在掌心用真氣摧毀了,灑向窗外。
厲鷹忍不住問:「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夏極道:「這是一種古文字,意思是『救救我』。」
說完,兩人同時感覺到了一種詭異。
這人境錄上的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又是什麼樣的強者,能在人境錄上留下一頁,可是卻通過這種方式來求救?
他究竟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兩人都是很聰明的人,越是想的深,越是覺得這其中有故事。
雖然這個瞳塔距離兩人極遠極遠...
但依然感受到了一種悚然。
好像北方有一顆神秘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他們。
同時,這兩位又忽的產生了對未知的探索欲。
夏極沉思了片刻,又道:「我估計人境錄上的東西應該是需要拿著書的時候,才能獲得的,厲鷹,你錯失了一次機會。」
厲鷹點點頭,苦笑道:「我也覺得是這樣,畢竟當時我刀問才兩次,可惜這機緣來的早了。」
說完,兩人沉默下來。
往前有個飄著杏花旗的小鎮,過了小鎮就可以抵達樂天府最繁華的城市豐城了,聖堂正是坐落在豐城東城區。
此時。
大魏,樂天府,豐城,聖堂。
上師已經被夏極給宰了,下面的小傢伙戰戰兢兢。
所謂的小傢伙並不是年輕的弟子,而也是老謀深算、平日裡在地方也是殺伐果斷的主兒。
這些人面對夏極,就像是看著爸爸一樣,恭敬的很。
厲靈平時是怎麼樣的,他們知道。
那麼牛逼的人,那麼志得意滿的帶著三個弟子去聖門總部,說死就死了。
聖門總部真是深不可測啊,聖子真是牛逼啊。
包了豐城最好的酒樓,擺了百餘桌,幾乎豐城,還有周邊官府,大小勢力的人全部叫過來了,為首的是一個氣勢沉穩、儒生模樣、留養著一縷短須的男子。
這男子叫傳岳,江湖人送外號「君子刀」,本來算是聖堂的副堂主,厲靈死了,新的上師還沒有選出,他就暫時臨危受命,接了班。
這時候,君子刀開始說一些場面話了:「今天聖子能來,是我們大家的光榮,我傳岳以及所有樂天府聖堂的弟子都深感榮譽,聖子大家都知道,大魏刀王,丰神郎俊,絕世無雙......」
鏡花師妹一干聖門總部年輕弟子聽得睡著了。
夏極倒是無所謂,聖堂有聖堂的儀式要走,如果他打斷了,反倒是令人不安,所以靜靜等著這長篇大論的結束。
但他心底還是有些無語的,巡查的第一站太順利了吧?
這感覺讓他想起前世的某些場合...那時候自己覺得這場合挺虛偽的,可如今,自己竟然變成了這種場合的中心?
被人阿諛奉承?
變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汗...
夏極目光掃了掃,卻看到鄰桌的厲鷹神色有些歉然,正低著頭好像在躲避什麼。
目光略微環視,夏極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有些大家閨秀氣質的女子正冷冷盯著他,那白衣似乎只是一個披掛的外套,其中隱約還有喪衣。
白衣女子感受到夏極的目光,急忙收回目光,把衣服緊了緊,讓喪衣更好的隱藏在白衣之下。
夏極直接傳音問:「厲鷹,她是誰?」
那頭戴鐵箍的男人並不說話,只是雙手捏緊,良久,才傳回一句,這一句裡帶著難以言述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