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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小十日,一朝出關,明目心經已經入門了,以後只需按部就班的修行,境界會越來越高。
修行了明目心經,感覺果然不同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雙眼變得更加明亮,可以看到的距離更遠,看東西更加清楚。
空無一物之處,夏南可以看到漂浮著的灰塵,抬眼看天,白雲似乎變得更白,天空更藍,一碧如洗。
一出關就得到消息,順天府今日三司會審,順天府尹何向南會同三司官員,將會斷出朱玄明的真假,看他究竟是不是皇子。
皇子真假一案,何向南接手也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不能斷定,自是證據不足。
自稱為皇帝遺失在外的皇子的朱玄明,倒也提供了一系列的證據,可證明他的身份,尤其他的師父,當年是劉貴妃身邊的宮女。
種種跡象和證據,都可以從側面證明朱玄明的身份,但都不夠,因為沒有一個直接有力的正面證據。
皇帝的兒子,事關皇族血脈,甚至皇位的傳承,一點都不可輕忽,怪不得何向南不敢輕易判定。
「去看看吧。」
不知是不是秉著看熱鬧的想法,夏南決定過去看看。
今天的順天府衙門外,來了許多人,今日順天府會同三司會審,乃是公審,允許百姓圍觀。
這件案子拖了三個月,不知怎麼的,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京師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京城百姓本就愛關注皇家的八卦,暗地裡似乎又有人推波助瀾,鬧得人盡皆知,也就不奇怪了。
或許正因為此,審理此案乾脆公開好了,誰都可以來看。
夏南到的時候,公審將要開始了,順天府衙門外的百姓,圍了里十層,外十層,不知有多少。
若非順天府的衙役盡力維持秩序,這裡非亂了不可,即使秩序井然,圍觀的百姓還不時你推我一把,我攘你一把的,一個個往前擠,希望看得更清楚。
看著這人牆,夏南有點眼暈,正想著要不要擠進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轉過頭一看,竟然鄭近三。
「乾爹,你怎麼來了。」
夏南有些詫異。
鄭近三是靖平皇帝的隨伺太監,一般不會離開靖平皇帝身邊,自由時間很少,他出現在哪裡,往往意味著皇帝也會出現在哪裡。
果然,鄭近三低聲道:「陛下也來了,你跟我過來拜見吧。」
跟著鄭近三來到一邊,這裡停著一輛馬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人,正是靖平皇帝。
「參見陛下。」
夏南向靖平皇帝一抱拳,說道。
靖平皇帝點點頭,道:「你也來了,是來看熱鬧的嗎?」
「我草,什麼意思?這是要整我嗎。」
夏南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怒意,看似平靜,實則是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夏南又不傻,肯定不會說是啊,只道:「沒有,有些好奇罷了。」
沉默了片刻,靖平皇帝才又說道:「聽說你和劉妃有些交情。」
夏南愣了一下,才知道靖平皇帝說的是誰,答道:「談不上交情,只是治好了她中的毒。」
夏南沒有說治病,而說中毒,蘊含著深意,靖平皇帝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臉上古井無波,不改顏色。
「好了,我們進去吧。」
靖平皇帝當先向順天府後門行去。
靖平皇帝刻意轉開話題,分明不想多說,夏南不會不識趣的硬要說下去,就此作罷。
從後面進了順天府,來到與公堂一牆之隔的一間房內,這裡早有其他人等著了。
「參見陛下。」
「兒臣參見父皇。」
「奴才參見陛下。」
「臣參見陛下。」
當靖平皇帝一進來,一屋人「呼啦啦」的跪下,高呼參拜,有四人與旁人不同,跪拜的位置更為靠前,稱呼也與旁人不同。
這四個人,夏南認識其中的三個,梁王朱玉平、齊王朱玉和與東廠廠公,另外一個不認識。
「平身吧。」
靖平皇帝淡淡的道。
眾人該落座的落座,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