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神劍!」
梁王朱玉平死死的盯著夏南,一字一頓的說道,目光中有恍然,也有不可思議,總之,極為複雜。
吐出這四個字,重若千鈞,朱玉平深深喘息了一口,才繼續說道:「赤陽神劍,在父皇的收藏之中,是可以排在前三的神兵,沒想到,竟到了你的手裡。」
對靖平皇帝收藏的幾件神兵,梁王朱玉平多有覬覦,也想弄一兩件過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這是皇上獎賞給我的。」
夏南淡淡的說道。
神兵利器,夏南總以為是一些上好兵器的稱謂,是一種形容詞,沒有真正認識到它們的價值。
用過赤陽神劍,見識了它的威力之後,夏南才知道,何為神兵,具有神異之力,可以倍增武者戰鬥力的強大兵器,才是神兵。
這等寶物,對大多數武者來說,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夏南擒拿魔族刺客、找到九龍杯的功勞雖大,賜予一件神兵,足夠了。
但靖平皇帝還許了他見君不拜,賞了東廠的職務,不管如何考量的,待他算極為優渥了。
梁王朱玉平平緩了一下情緒,淡淡的道:「我知道是父皇賞賜給你的,父皇手裡的東西,除了主動賜予之外,別人不會有任何方法可以拿到。但正因為此,我才對你刮目相看,父皇如此看重你,我倒要看著,你值不值得他這樣對待。」
「這個就不勞梁王費心了,陛下自有考量。」
夏南不咸不淡的頂回去。
夏南與梁王朱玉平之間是有仇恨的,不對,是前身和朱玉平有仇,但是,既然他過來了,就要接下這個仇。
換了剛剛穿越過來,尚不能接受自己處境的時候,他心中憤恨,行事乖張,遇到了朱玉平這個仇人,絕對不會客氣,搞不好直接動刀。
在大明國待的久了,漸漸熟悉這裡,融入這裡,心中的憤怒、仇恨和不甘沒有減少,卻被深藏了,被掩埋了。
夏南換了一種稍微平和一點的方式去待人做事,不必忍辱,卻要懂得克制,知道多大的力量干多大的事。
目前既然奈何不了梁王,又何必將對他的仇恨擺在明處,徒給自己增添麻煩,留待日後,總有報仇之時。
「我會看著你的。」
深深看了夏南一眼,梁王平靜的道。
「走。」
一揮手,梁王朱玉平帶著一幫手下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不像打了敗仗的,倒像得了多大的好處,臨到府門之時,留下一句話。
「魯王,快到秋獵了,我們到時候再見。」
朱玉平臨走之前留下的兩句話,威脅之意十足,顯得分外囂張,但人家有囂張的資本,誰讓他是梁王呢。
一句威脅,勾動了夏南心中的邪火,目中湧出凶意,恨不得就此出手,將之斬殺當場。
但他知道這樣是不理智的,便死死壓抑住了心意,沒有動手,卻又不甘心讓他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
「梁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將魯王府當成什麼了。」
夏南怒吼一聲,暴起出手,整個人化為了一道閃電,向前衝去。
「啊!」
一聲慘叫,悽厲、痛苦,夏南確實不能對梁王如何,可斬掉其手下一臂之事,他做的出來,也有那個膽子去做。
梁王朱玉平轉身,一張臉變得鐵青,怒視夏南,咬牙切齒的道:「好,很好,你這是要和我梁王府為敵啊,信不信我讓你身死當場。」
夏南不懼不怒,迎著梁王幾乎殺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不敢。我身為魯王府的外務總管,需為王府負責,梁王你主動來我魯王府,挑起事端,將王府弄得一片狼藉,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梁王怒道:「你想怎樣?」
夏南道:「請梁王賠償魯王府損失,白銀十萬兩。」
怒上加怒,梁王反而漸漸平靜下來,壓抑住了心中的火氣,不愧是朝堂眾臣一致看好的一位皇子。
他冷冷的道:「魯王府是有損失,但你也斬了我護衛的一隻手臂,你我就此抵消了吧。」
夏南否決道:「這可不行,魯王府的損失非白銀十萬兩不可,一隻手臂可值不了這麼多。」
「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