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我司鴻宇禽獸不如,對哥哥、對侄子毫無親情,可這是為什麼呢?」司鴻宇依然癲狂,既像是對楊俊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因為,從小到大,我都有一個宿命的對手,那就是我的哥哥。」
楊俊輕聲應了一句:「是嗎……」
「很小的時候,別人就說,司鴻陽長得比司鴻宇帥,甚至個頭都特麼比司鴻宇高。後來大家一起學習,他所有科目的成績,都要比我高一點,雖然只是一點點,卻總是讓我無法超過……」深吸了一口氣,司鴻宇接著又道:「後來,我發現,他本來可以成績更高。但他有意只比我高那麼一點,用這種方法無形的羞辱我。」
楊俊表情複雜:「哦。」
「再後來,家族讓我們做生意,同樣的項目,他比我出色。一年下來,我賺一億,他就是兩億……」一攤雙手,司鴻宇似笑非笑的道:「我從小到大都活在他的陰影里,我受夠了,好在老天待我不薄,終於讓我擺脫掉。」
「我明白了。」
「雖然司鴻初現在對我不是威脅,但畢竟是掛冠堂的繼承人。如果我對他留情,就坐不穩當家人的位子……」司鴻宇說著,看向楊俊:「這是司鴻家族的最後一戰,務求萬無一失。」
……
世界第一大宗教是回籠教,屬於睡教的一個分支,教徒數十億,遍布世界各地。
總的來說,回籠教又分左側臥教、右側臥教、仰教和趴教。司鴻初是忠實教徒,只是具體信奉哪個流派,隨時都在變。
回籠教的儀式比較簡單,早上在聽到鬧鈴後,把鬧鐘關掉或扔掉,再禱告一聲:「最後五分鐘。」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睡覺。
從不睡回籠覺的也有,屬於異覺徒。最有名的異覺徒是喬布斯,所以英年早逝。
司鴻初絕不想像喬布斯那樣,於是每天早晨都忠實履行這個儀式,信條是:「絕不起床。」
一般來講,回籠一次稱為覺主,回籠兩次被封為覺父。司鴻初要回籠三次以上,屬於覺皇級別。
今天早晨剛回籠兩次,魏安復的電話打了過來,司鴻初沒接,魏安復不停的打。
司鴻初本來想關掉手機,又擔心有什麼重要的事,無奈之下只好接了起來:「幹什麼?」
「老大,今天上午有課嗎?」
「沒有,所以我正在睡覺,你要是沒重要的事,就趕緊掛電話。」
魏安復嘿嘿一笑:「我和蛇哥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
「你來了就知道了。」
「滾犢子,老子沒時間。」
「你可是我們老大。」乾笑兩聲,魏安復又道:「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得給我們主持公道。」
「什麼公道?」
「這個……幾句話說不清楚。」頓了頓,魏安複試探著道:「不如見面再說。」
老大不是白做的,老大有事情的時候,小弟必須衝鋒在前。反之也一樣,小弟需要老大出面,如果老大置之不理,小弟的忠誠度就會下降。
司鴻初強忍著困意,坐起身來:「行吧,去哪?」
「那個……」尋思了一下,魏安復提議:「去洗浴中心怎麼樣?」
「行。」司鴻初想想,自己倒是去過洗浴中心,不過還真沒見識過到底是什麼樣子。
「學東街,相思河畔,那是我的地盤。」魏安復急忙道:「老大隨便消費,掛我賬上就行!」
穿好衣服,司鴻初來到相思河畔,與魏安復見面後,在魏安復的引導下,洗了一個澡又換上浴袍。
隨後,魏安復把司鴻初帶進包間,笑呵呵的道:「蛇哥等會才能到,我手頭也還有點事,老大你先玩。」
「玩什麼?」
魏安復沒回答,而是拍了兩下巴掌,從外面很快走進來兩個女孩。
「把我老大伺候好,讓你們做什麼就聽話。」留下這句話,魏安復就走了,反手關了門。
這兩個女孩都很漂亮,身上穿得很簡單。
一個把長發紮成高高的髮髻,穿著一條低胸淡粉半透明薄緞連衣短裙,貼身合體的裁剪,凸顯身材玲瓏。腿上是肉色長筒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