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的時候。
嚴新月把陳凌叫了進去,先是一通臭罵,然後才讓問他腎臟置換術為什麼會失敗?
陳凌喃喃的道:「老師,整個醫學院,臨床醫學班二十多個,我聽別人說,好像也沒有人能把小白鼠腎臟置換術做成功吧?」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別人****,你是不是也跟著去?」嚴新月沒好氣的噴道。
陳凌:「……」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我重新做?」嚴新月幾乎是嘶吼道。
「可是,已經沒有小白老鼠了啊?」陳凌為難的道。
「哼!」嚴新月冷哼一聲,拿起實驗室里門的鑰匙,唏哩嘩啦一陣響把門打開後,竟然進去提了一籠子小白鼠出來,粗略一數就有二三十隻。
「這些小白鼠夠不夠?」嚴新月冷笑道。
「夠了,夠了!」陳凌忙不迭的點頭。
嚴新月指著操作台對陳凌呼喝道:「現在,馬上給我去做,一個接一個的做,我告訴你,你要不把這置換術給我做成功,你就休想離開這個實驗室。」
陳凌一頭的汗,這個置換術普通學生做最少也得一個多小時,就算是心靈手巧腦子好使的陳大官人也得半個小時,這麼多的小白鼠,那得做到猴年馬月啊?
看著那一籠子的小白鼠,陳凌真的很想求饒,可是他知道嚴新月的德性,在她來勁的時候,你別跟她硬,你跟她硬,她會比你更硬,你也別跟她求饒,你越求饒,她反倒是越來勁。
他的班主任,不但是個變態,還是個變態中的精英,往後五百年,往前五百年,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的人才,遇弱則強,遇強更強,軟硬都不吃,陳大官人縱然渾身本事,智多如妖,遇著了她,那也是白瞎。
沒得辦法,陳凌只好老老實實的做置換術,一個接著一個,嚴新月就抱著雙手站在那裡盯著。
然而,每一次,都是像剛才在課堂上一樣,陳凌偏偏就是在最後一個環節上出了錯。
終於,在第三個置換術的時候,嚴新月又忍不住了,指著陳凌的鼻子罵道:「你是豬腦子嗎?一點記性也不長?」
陳凌:「……」
「前面做得這麼好,不但速度,而且有條理,還有節奏,為什麼偏偏到了最後關頭,你就蔫了呢?」嚴新月質問。
「老師,年輕人有衝勁,可是沒後勁啊!」陳凌委屈的申辯。
「屁話,年輕人就該從頭衝到尾,不但得講究數量,還得講究質量,單是個快有個屁用,我最討厭就是快槍手了……」嚴新月喝罵到這裡,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突然紅了下,隨即卻立即又板起臉喝道:「給我重新再來一次,這次做慢一點,控制節奏,別把精力全都用在前面,也別到了最後就掉以輕心,要知道前奏和結尾是一樣重要的!」
「好吧!」陳凌老實的點頭,再次重來,這一次,他集中了精神,不再講究速度,慢條斯理,按部就班的操作,慢悠慢悠像是在開老爺車似的,沒曾想這一次竟然做成功了。
看到陳凌終於把小白鼠置換術做成功,嚴新月臉上有了欣慰之色,但也只是一閃而逝,在陳凌做完之後,又張口罵道:「我只是叫你慢點,並不是叫你學蝸牛,你看看,這都多長時間了?」
陳凌看看時間,喃喃的道:「這不就一個多小時嘛,別的同學也是這個時間啊。」
「別人別人,你老說別人別人,難道你就一定要跟別人一樣嗎?別人是尖子,你是嗎?你是後進生,別人也是嗎?別人註定了一輩子就那麼點出息,你也希望自己這樣嗎?別人不學好,你就一定要比別人更壞嗎?你啊你,真是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啊!」
「可是,老師,你不也是用了一個多小時才能完成嗎?」陳凌弱弱的道。
「你,你……」嚴新月這回可真的生壞了,拿起桌旁用來作測量的戒尺,劈頭蓋臉的就朝陳凌身上打去,「你長出息了啊,誰都不比,竟跟我一個女人比,你有本事,你跟鍾南山比啊!」
這一架,陳凌更鬱悶了,被夏冰拿著菜刀追砍的時候,他還可以躲閃,可是面對嚴新月的戒尺,他是連躲都不敢。
一頓戒尺抽下來後,陳凌老實多了!嚴新月又讓他做置換術,這一次,不但要求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