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時候。
油菜直接就想走人!
今天,她是除嚴新月外,第二個比較鬱悶的人!
所以這個時候,她沒有一點要給陳凌補習的心情。
不過,當她站起來就要走的時候,卻又不免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她的主意雖然沒有改變,卻走到陳凌的面前。
油菜翻臉就像翻書,陳凌已經一點也不奇怪,所以她走過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很麻木。
「陳凌君,一會我要去看舅舅,所以中午就不能給你補習了!」油菜說這話的時候,很有點貓哭耗子的味道。
陳凌點頭,不補就不補吧,反正他也可能沒時間,因為鍾玉芬及失蹤了一個早上的何田勝已經等在課室外面了。
「那我就先走了哦!」油菜說著,也不等陳凌回答,這就逃似的出了課室,由始至終都不敢看一眼陳凌身旁仿似沒有一點殺傷力卻隨時可以殺人於無形的何巧晴。
「哥,她平時都給你補習嗎?」儘管何田勝夫婦已經等在外面,可是何巧晴一點也不著急,只是坐在那裡看著陳凌。
「嗯!」陳凌點點頭,指了指拉慕容語課本及英語課本。
「這個我也不會呢!」何巧晴指著拉慕容文課本道,至於英語課本,她只是隨手翻了翻,隨後道:「這個就很簡單嘛,我可以給你補的!」
陳凌苦笑,番邦的語言一點也不好學,嘰哩咕嚕的,讓人感覺頭痛和蛋疼,可她竟然說簡單,只好站起來道:「不管簡單還是複雜,現在都沒時間研究了,你爸媽都在外面等著了,咱們走吧!!」
「哦!」何巧晴趕緊收拾東西。
出了課室,何田勝夫婦立即迎了上來。
「陳凌,今天何叔作東,請你吃飯怎樣?」何田勝笑著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夫婦倆看起來忠厚老實,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是陳凌偏偏就總是不知不覺得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可是對他們說恨,又談不上,說愛,更無從說起!
反正對他們的感覺很平淡,完全沒有和慕容松下相處的那種親切感。
不過現在何巧晴像個跟屁蟲一樣緊粘著他,他又不得不和他們打交道,煩惱得來非常無奈,所以他搖頭道:「難得一個中午不用補習,我想回家吃飯啊!」
「好哦,我也想償償柔姐姐的手藝!」何巧晴果然很邪乎,除了陳凌之外,她對誰都沒有好感的,可是偏偏就能和施玉柔和平相處,真是匪夷所思。
何田勝討了個沒趣,臉上有點難堪。
鍾玉芬卻不免有點好笑,自己的女兒難搞,可是這個年輕人也未必好搞嘛。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送你們回家吧!」何田勝只得使用迂迴戰術。
陳凌沒有再推辭,早上出來的時候,他和何巧晴坐的是鍾玉芬的車,這會要回去除了打的外只能坐公車,有人送那就最好不過,所以就聽之任之了。
在回缽蘭街的路上,坐在前排的何田勝把一個很大的牛皮紙信封遞給陳凌。
陳凌疑惑的接過,用手捏了捏,裡面好像是一個本子,比存摺大,又比課本小,沒興趣拆開,所以猜不出是什麼。
「這是何叔的一點心意!」何田勝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見陳凌張嘴正欲詢問,他就轉過了話題,「陳凌,其實今天,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
「辭行?」陳凌疑惑的問。
「嗯!」開車的鐘玉芬點點頭,接過話茬兒,「我和你何叔的工作都很忙,因為小晴的這個事情也耽擱得太久了,上面的領導已經數次催促我回到崗位上,你何叔的部隊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老爺子一直頂著,恐怕早就撤職查辦了!!」
「所以啊,從今天起,我們可說是把小晴完全託付給你了!」何田勝看著陳凌,一副任重道遠的神情。
陳凌沒有說話,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已。
「陳凌,我們雖然不在深城,可是老爺子還在的,如果有什麼事情的時候聯繫不上我們,你就直接找他!」何田勝又叮囑道。
「找那老頭?」陳凌想起何老頭那不是人一樣的暴躁個性,心裡不免寒了寒,「何叔,你就饒了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