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勝利作為新時代的官員,從不迷信,他只相信人有旦夕禍福三衰六旺,人不可能一輩子順風順景,但也不可能永遠那麼倒霉,總有時來運走的時候。
黃勝利的女人劉繼美卻很迷信,這些年一直都在替自己,替丈夫,替孩子去某處廟宇中祈福,請那裡的老和尚算命。
然而讓人感覺悲哀的是老和尚幾乎每年都對劉繼美說他們家是犯了小人。
劉繼美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如果自己家不是犯小人的話,兒子又怎麼會得這麼奇怪的病,奇怪到跟本就沒有人治得好。
今年,或許是劉繼美去廟裡燒香的時候,捐的香火錢要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多那麼一點點,又或許是老和尚覺得自己年年都說她家犯小人,感覺不太好意思,所以改了口,說他們家今年會遇貴人,把小人給趕走。
所以劉繼美這一年都挺樂觀的,可問題是,這一年很快就走到頭了,可是家裡的狀況沒有一點改變,兒子的病也沒有一點起色。
老和尚,你說的貴人到底在哪裡?劉繼美的心頭一直纏繞著這樣的疑問,她想過了,如果到今年年三十之前,貴人還沒有出現,她就找人把那個破廟給砸了,順便把那個該死的老和尚給扁一頓,讓他也償償被小人暗算的滋味。
今天,來拜訪的一對男女,如果一定要讓她作評價的話,那麼麻由妃美肯定是貴人,不是貴人能送你五百萬的大禮嗎?而那個男人,滿嘴跑火車的之乎者也,說自己兒子得了「抽風」這種病的那個肯定就是個小人!
劉繼美的婦人之見,黃勝利自然不會苟同,他相信科學,講求證據。
送走了陳凌和嚴新月,他把電話打給了孫剛孫行長。
「孫行長,你好!」黃勝利在接通電話的時候,那頭傳來吵雜的聲音,有碰杯聲,有歌聲,有女人的嬉笑聲,很顯然,孫行長大人正沉浸於燈紅酒綠之中。
「黃局,你稍等下!」孫行長看到黃勝利的來電話,趕緊起身離席走到辟靜的地方。
「孫行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黃勝利抱歉的說道。
「呵呵,黃局這話就見話了,有什麼事,你請說吧!」孫行長道。
「是這樣的,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昨晚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位楓少到底是什麼人?」黃勝利開門見山的問。
孫行長聞言一驚,也許酒精作祟吧,脫口而出的道:「你也落到他手裡了?」
「什麼?」黃勝利沒有聽清楚。
「呃~」孫行長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的改口道:「我是說你打聽他幹嘛呢?」
「沒有什麼,只是想問一下罷了!」黃勝利吱唔著道。
言不由實,孫行長自然是聽出來了,不過人家既然不肯說,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的理由,想了想道:「對於他的了解,我並不是很深,只是知道這個人很有背景,如今勢頭很強的「民興製藥」是他和他的女人共同創立的,而且隱隱有著四大藥業相角逐的跡象。」
民興製藥,黃勝利有過耳聞,他很吃驚這麼大的藥業竟然是陳凌和他的女人創立的,但這並不是他關心的重點,這個年輕人絕對不凡,那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問題的重點是,這位的醫術到底如何?
「孫行長,你對楓少的醫術了解嗎?」黃勝利又問道。
「這個,真不好意思,我並不是很了解!」孫行長實事求是的道,但末了又補充一句,「不過我聽別人說,他是祖傳的中醫,至於真不真,我沒親眼見證,所以不敢說!」
「哦!」黃勝利點頭,隨後便道:「那孫行長,謝謝你了!」
「黃局,不用客氣!」事情關涉到扼著自己命門的陳凌,孫行長不敢過多的言語,巴不得黃勝利早點結束話題呢!
掛上了電話,黃勝利又打給了趙日偉趙副局長,問的,自然還是剛才和孫行長一樣的問題。
趙日偉不想談論陳凌,因為對他來說,陳凌是一個惡魔似的存在,在這個惡魔給他留下了血與淚的教訓之後,他的心裡已經埋下了濃重的陰影,說起陳凌,幾乎就是談虎色變。可是現在黃勝利既然問了,他也只好揀無關緊要的說。
「據我說所,楓少的背景十分的複雜,首先一個,他是慕容家的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