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連台唱
馮所長是個疾惡如仇的人,照他的本意,這班免宰子一人賞一顆金屬花生籽是最痛快也是最理想的解決辦法。
可是他可以這樣做嗎?不能!答案是肯定的。
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手下這班兄弟著想。
能力和權力發什麼衝撞,馮所長尷尬得不行。
面對著一班紈絝的官二代,他應對起來是如此無力,只能把事情向上級匯報。
楚漢中在接報後,沉吟了一下,然後下令讓馮所長控制好現場,避免事態進一步升級。他馬上就趕過來……
在馮所長打電話的時候,嚴新月已經扯著陳凌悄悄的進了她的辦公室。
看著她躡手躡腳仿佛做賊一般把反鎖緊,陳凌沒感覺有什麼偷情的刺激,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老師,你這是幹嘛啊?」
「噓!」嚴新月趕緊把手指按到他的唇上,緊張兮兮的道,「你沒見外面正亂著嗎?」
陳凌的唇觸及到她微涼的手指,心中沒來由的震了震,不過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美女老師已經把手指抽了回去。
「那什麼俊少的一班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鍾主任那班人也不是什麼好貨,所以你去管那麼多閒事幹嘛,讓他們鬼打鬼好了!」嚴新月接著又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老師您莫屬啊!陳凌在心中暗嘆,嘴上卻假惺惺的道:「可是,不管怎麼說,鍾主任也是咱們醫院的人啊!」
「咱們醫院的人怎麼了?你別以為他們表面個個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模樣,其實全都是男盜女娼之輩!」嚴新月說到這裡,臉上不由一紅,因為男盜女娼這個詞恰恰戳到了她心中的痛處,叩心自問,她和陳凌這樣,是不是也是男盜女娼的一種呢?甩了甩額前的秀髮,趕緊的拂去這個荒唐的念頭,繼續道:「陳凌,也許你還不知道,咱們科室之所以來的都是疑難雜症,這全是鍾主任那班人串通急診科其他的科室一起搞的鬼,以前他們說咱們急外五科是養老院,現在你知道他們私下裡叫我們這科室做什麼?」
「叫什麼?」陳凌下意識的問。
「垃圾處理站!」
「什麼?」陳凌拍岸而起,咬牙切齒的道,「我剛才還有點同情他們呢,現在看來,被別人打死都是活該!」
「所以啊,你去管他們的死活幹嘛!」嚴新月走上前來,輕按著他坐下來,「做了一天的手術,你也很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我給你泡壺茶。」
陳凌坐了下來,卻還是很不心甘的道:「鍾主任他們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可是那個什麼狗屁俊少辱罵了你,這筆賬無論如何我要跟他算一算的!」
「暈死,跟你說這麼多都白瞎了啊!」嚴新月去沏了一壺茶來,坐到他身邊勸道:「他說我來大姨媽我就來大姨媽啊,我又沒來,他能說得來的嗎……」
話說了一半,嚴新月的臉又不免發燙,因為大姨媽這種事情,真的不好拿出來和一個大老爺們討論,儘管他是自己的學生,儘管兩人曾糊裡糊塗的有過一席歡好,可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啊!
窘迫一陣,嚴新月趕緊轉移話題,輕輕點了點陳凌的腦袋道:「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凡事太較真,也太好管閒事,什麼事情,只要被你遇上了,你就非得摻乎一腳不可……」
陳凌聽著聽著就有些走神,因為嚴新月緊挨著他而坐,身上如蘭似麝的香味一陣陣的湧進他的鼻息,那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芒不停的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尤其是此刻美女老師已經脫去了白大衣,身上只穿著一件開領的襯衣,說話的時候還傾著身子擺弄茶具,領口因為動作的關係泄露出一片雪白的春光,使得口乾唇燥浮想聯翩。
「……陳凌,你要知道,現在真的不是在學校了,老師不可能還像從前一樣,什麼事都給你兜著,縱然老師真的願意,可老師也不是什麼都兜得起的啊!」嚴新月語重心長的說著,可是當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學生已經走神了,目光痴痴的粘在自己的胸前,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嗨嗨嗨!」嚴新月氣苦的猛推了他幾下,「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陳凌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回答道。
「那我剛剛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