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再現
時至夜半。
陳凌擁著金鎖入眠,這是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同床共枕。
當然,這也是金鎖第一次毫無保留的交給一個男人,今夜過後……不,確切的說是剛才過後,她已經從女孩成長為一個男人。
男人和女人間的歷練成長是很玄妙的,一個男孩想要成長為一個男人,必須得經過千錘百鍊,可是一個女孩想要變成一個女人,卻只要一夜的功夫,有時候甚至用不著一夜。
在幸福的疼痛過後,金鎖已經帶著疲倦入眠,陳凌的手落在她光滑細嫩的脊背上,可是卻沒絲毫睡意。
很奇怪,在這種時候,他應該睡得很香才對,為什麼偏偏卻是失眠了呢?
正在發呆之間,耳際傳來了一些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陳凌警惕起來,凝神細聽,發覺聲音從街口處傳來,好像有什麼人正在互相追趕與廝打。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對於閒事,陳凌一般是不怎麼理會的,所以按捺著沒有動彈,只是沒多一會兒,追逐廝打聲越來越近了,很快就到了家門外約有百多米之遙的路口。
這下,陳凌終於忍不住了,穿上衣服下樓。
到了院裡,聲音更清晰了一些,從廝打呼喝之聲分晰,應該有四五個男人,正在追逐著一個女人。從衣袖破空的聲音來看,這些人的身手顯然都不弱,不但不弱,甚至可說是十分高明。
情況不明,陳凌沒有貿然闖出,左右看一眼,看到圍牆內的黃花樹,立即三步奔作兩步過去,攀著樹杆,像是一條壁虎般疾游而上。
到了探出院外的樹叉之上的時候,陳凌正想穩住身形向外觀望,只是當他停下來的時候,目光不禁意的往上一瞥,頓時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失足掉下去。
因為就在他的上方,早就懸掛著一人,正露著一張笑臉看著他。
看清這人面容的時候,陳凌才定下心神,一臉黑線條的用傳音入密喝道:「清水,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懸掛在他上方的清水千織又笑了笑,「陳凌君,我以為你早發現我在這裡了呢!」
陳凌狂汗,心說清水你可真看得起我,你這無聲無息神鬼難測的身手,就連師姐都無法發現,更何況是我。
平靜下來後,陳凌立即往前面的路口看去。
約百米開外的路燈下,五個黑衣男人正追著一個女人廝打。
黑衣男人們的身手十分了得,拳腳生風,兇猛如虎。
那個被追打的女人身手也不弱,雖然被逼得極為狼狽,但一時半會還能招架得住。
儘管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又因為什麼事情廝殺追打,不過陳凌卻極為鄙視那幾個圍著帶鴨舌帽女人追打的男人,以眾欺寡,恃強凌弱算什麼英雄好漢呢?
不過見那女人還勉強撐得住,陳凌也就沒有出手,靜靜的趴在那裡觀望。
然而看著看著,陳凌的神色又不免變得疑惑與複雜。
五個男人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女人圍在中間,攻擊的時候極為的默契,你來我往,你進我退,配合得極為巧妙,疏可跑馬,密不透風,所以儘管那女人身手不弱,且戰且退,但始終沖不破他們的包圍。
而讓陳凌疑惑的,恰恰就是這些黑衣人出手的招式與合擊的套路,因為這是似曾相識的。
仔細思索一下,陳凌的臉色不由大變,情不自禁的看向上方的清水千織。
清水千織見陳凌面色陳怪的看向自己,不由的問:「陳凌君,怎麼了?」
陳凌伸手指了指那五個黑衣男人,「你不覺得他們的招式有些熟悉嗎?」
「好像是有一點兒……」清水千織認真的看了看,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可是我不認得他們啊!」
陳凌微汗,心說你這個失憶可夠嚴重的,連自己的手下都認不出來了呢!
是的,陳凌之所以感覺熟悉,那是因為這些人出手的方式套路他曾經見過,不,確切的說是遭遇過!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些黑衣人應該就是暗門的殺手,而且是屬於級別不低的一級門徒。
可是他很奇怪,暗門在深城的這個老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