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侯爺,那位是?」
「醋罈子!」
葉玄目送趙凝雪的馬車離去,撇了撇嘴,說道。
心裡卻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耳光。
都說樂極容易生悲。
今日還真他娘的樂極生悲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大中午的,平陽竟然會跑出府來。
偏偏還在這街口跟自己給碰上了。
自己和胭脂公主同乘一匹馬,而且剛才舉止看似有那般曖昧。
只怕是個女孩子都要多想。
「醋罈子?」
葉玄低頭看了一眼歪著頭望著自己,神色疑惑的胭脂公主。
先前想要挑逗對方的心情蕩然無存。
「怎麼,你們突厥人也喜歡八卦?」
「八卦?周易?」
周易個der啊!草了!
葉玄想要罵人了。
偏偏懷裡這突厥小妞的神情又異常認真。
「算了,跟你沒什麼關係。「
嘆息一聲。
又抬頭望了望馬車消失的方向,葉玄甩動韁繩,快速的奔向了春風樓。
一到春風樓
葉玄便直接讓小廝點了幾個平時他常吃的菜餚。
然後帶著胭脂公主進了雅間。
伸手端一杯茶水,啜飲了一口。
「說吧,胭脂公主準備要多少錢糧?奉勸一句,可別獅子大開口,陛下雖說是讓我做決定,可若是你們要得太多,我也會很難做的。」
「葉小侯爺放心,胭脂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我突厥只要銀子三十萬兩,糧草三十萬擔便好。」
「噗咳咳咳。」
「三十萬兩,三十萬擔,還不叫獅子大開口?」
葉玄眼珠子再次瞪大。
「胭脂公主,你這可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了一番了!「
「胭脂知道,可如果沒有這個數,我突厥這個冬天還是會很難過。」
胭脂公主微微蹙眉,露出我見猶憐之色。
她想要紅唇故作楚楚可憐之狀。
「胭脂公主,我勸你收起這副裝可憐的表情。倘若是平時,我還真願意配合你演演戲,可這事關國家錢糧的事,莫說你只是裝裝樣子,便是以身相許,我也不能答應的。」
胭脂公主瞬間收斂神情,面色也隨之變得微微冷了幾分。
「葉小侯爺的意思,我堂堂突厥公主還抵不過三十兩白銀,三十萬擔糧草?「
「話有些難聽,但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你的確不值這些。」
「你!」
「行了,別你你我我的了。今日我沒這個心情跟你鬥嘴。一句話,十五萬兩白銀,十五萬擔糧食,多一分也沒有。」
「二十五萬兩白銀,二十五萬擔糧草!」
「胭脂公主莫非是在白日做夢?」
葉玄冷哼一聲,戲謔笑道:」莫說是二十五萬,便是十萬兩直接送給你們,我也覺得自己是民族的罪人!畢竟,我大靖與你們突厥乃是血海深仇,近兩百年,突厥殺了我多少大靖子民,胭脂公主可是清楚?「
大靖立國兩百多年,就等同於是和突厥兩百多年的戰爭史。
兩百多年,雙方在北境綿延數千里的邊境大大小小的戰爭打了幾百場,互有勝負。
屍骨成山,血流成河。
對突厥的仇恨幾乎是刻在大靖百姓骨子裡的。
現在突然要拿錢去救自己的敵人,任誰也不好過心理這一關。
「難道大靖就沒殺我突厥的百姓?更何況我突厥百姓劫掠也僅僅只是想要熬過冬天而已,他們為了生存,何錯之有?」
「砰!」
聽得此話,葉玄瞬間暴怒。
狠狠的拍擊了身前桌案。
瞬間,茶水四濺。
「好一個為了生存,好一個何錯之有?那本侯倒是要問了,我大靖邊民勤勤懇懇的耕種,努努力力的生活,只為了能過上好日子,卻平白無故被你們劫掠,甚至連性命搭進去,他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