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湖邊。
「蘇妲己,魚呢?」
「我放生啦。」
「下次別再吃生的了。」
「唔被你發現了?沒辦法,我們蘇家有著傳統,今天正好是生食日。」
「可是你昨天也吃生的了。」
「預備,預備而已,否則直接吃,會拉肚子的,是這樣說沒錯吧?」
紅衣的狐媚臉兒舔了舔嘴唇,唇紅艷如櫻,一臉無辜,同時飛快地從腦海里提取著相應的知識,做出滴水不漏的回答。
她靠在一棵老榕樹的左側,而緊臨著的則是神武王。
目光里。
原本還算的上秀美的避塵湖,此時花了臉。
縱橫交錯。
自從上次那名為恐魚的怪物帶著鱗甲蛇,大鬧了一番,就這樣了。
從高空俯瞰,皇宮偏東的一半,已如江南水道。
便是這棵老榕樹周圍,也都是水,除卻東方依然是主湖。
而皇宮裡,東宮這一邊的宮女太監出了門,最多走上十多步,一定可以看到水。
那一日。
新婚之夜,夏廣最終還是沒有回去。
因為要和那條不知何處而來的魚打架。
神武王又廢了一根方天畫戟,長安鐵匠鋪子裡,石雷毛又開始了洗刷自己恥辱。
這一次他已經得到了一些更好的材料,應該能打造出更堅固的方天畫戟。
沒有洞房花燭夜,夏廣本以為這位世家的小姐要鬧彆扭。
沒想到,次日看到她嘻嘻笑著,挺開心,就是屋裡的堅果蜜餞都沒了,核桃殼丟了一地,棗子核也丟了一地。
一張狐媚的臉兒,沒有半點矯情,看到自己的時候,雙眼放光,像是對自己充滿了好奇。
沒心沒肺
像皇姐。
夏廣覺得挺好,於是也嘗試著和她開始了培養感情,畢竟一個完整的人生,總歸是要留下後代的。
而這個後代,顯然缺少不了王妃。
蘇妲己是自己選的,既然選了,那麼就在來年初春前,把種子播下。
到時候自己出征,殺伐犬戎,餵食長樂府,還不知道要多久。
蘇妲己就留在長安生孩子,等到自己回來了,孩子怕是能叫爹了。
以後,不是不管如何,身側這個女人總歸是那孩子的娘。
有了這一層聯繫,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卻也能感覺到一些親切。
可是
這感情的交流,真的是很奇怪。
「妲己,聽說你琴彈得不錯,彈一首?」
夏廣總覺得自己的王妃怪怪的,所以決定試一試。
「嗯,好啊。」
蘇妲己覺得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算是弄明白了,老師是不知怎麼回事把自己給徹底的「封印」了,除非他形神俱滅一次,否則是不會「甦醒」的。
只是那門語言,他絕無可能忘記。
那門語言,就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看到此刻他傻乎乎的在人間生活著,蘇妲己覺得很有趣,那黃金棺材的用處,她也弄清楚了。
雖然不諳世事,不習慣人類的生活方式,但是這些事情她賊清楚。
老師這是怕被自己發現他在偽裝呀,所以才躲了起來,不敢見自己。
她也想把自己給封印了,然後和神武王好好生活。
在這無窮時光里,能與這樣的一位存在,做過一世夫妻,也算可以回味永恆的事情了。
很快,琴取來了。
蘇妲己想了想腦海里曾經消化掉的那些信息。
便是明白了如何彈琴才算是好。
微微閉目,再睜開時,雙手已經撫弄著琴弦。
琴聲續續,雜音四射!
夏廣嘴邊抽搐了下。
這琴聲絕對算不上好聽。
他剛準備批評幾句,漫天便是黑壓壓的雲飛了過來。
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