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
曹玉清的一番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徹底點燃了滿朝文武的怒氣。
「陛下!」一名御史氣呼呼地出列,對著旬國國王道,「臣請陛下誅了這狂徒。」
「臣附議!」
「臣附議!」
無數的大臣出列,義憤填膺地對著旬國國王吼道,表達他們憤怒的同時,更向國王傳達他們的愛國之情。
旬國國王冷冷一笑,淡淡道:「諸位愛卿……誰替朕親手宰了他……」
親手?
開什麼玩笑?
萬一被岳辰報復怎麼辦?
一時間,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眾多大臣,縮了縮脖子,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灰塵,仿佛剛才義憤填膺的不是他們一般。
他們也無法想到,一直存在感不怎麼強大的國王,突然間會將他們一軍。
曹玉清把一切收入眼底,突地往前一步,喝道:「旬國陛下,現在想好了嗎?要怎麼回復我家陛下。」
「哼!」
就在這時候,一道冷哼聲從大殿內響起,震得曹玉清耳膜震動,頭暈眼花。
一口血猛然間湧入曹玉清的口中,隨後又被他不動聲色地強行吞下。
一道身影從大殿入口處飄然而來,隨後落在皇座的邊上。
有太監連忙搬上一張椅子放在這一名年輕人的身後,年輕人大刀金馬地坐在椅子上。
這個過程中,年輕人始終沒有看旬國國王一眼。
相反坐在皇座上的旬國國王,此刻竟然給人如坐針氈的感覺。
曹玉清瞬間斷定,這個才是旬國真正能做主的人。
旬陽嗎?
曹玉清裝作不知道旬陽一般,微眯著眼睛,等待著旬國國王的回答。
龔學林出聲,沉聲喝道:「岳國使者,還不快拜見我們旬國玉簫王。」
曹玉清冷冷地一笑,道:「我乃代表我家陛下,哪怕是旬國國王,也只需平等之禮。旬國一個王爺,豈能讓我行禮。
倒是玉簫王,見到本使者,為何不行禮。」
「你,大膽!」龔學林吹鬍子瞪眼,身上的氣勢猛然間釋放開來,壓向曹玉清。
曹玉清的身子猛然間晃了晃,身子忍不住的就要彎曲。
曹玉清咬著牙,強行不讓自己跪下,嘴角有鮮血緩緩溢出。
他的身軀顫抖地厲害,仿佛身上壓著一座大山一般,讓他極其痛苦。
但,曹玉清不能屈服。
「哼!」曹玉清的背後,有人突然間冷哼一聲。
一名年輕人上前一步,擋在曹玉清的前方。
曹玉清只感覺到壓力大減。
「你是誰,敢在我皇宮大殿上放肆。」龔學林看著年輕人,喝道。
年輕人冷笑:「在下陛下身邊親衛軍慕容安。」
台階上,旬陽饒有意味地笑道:「岳辰的親衛軍?你一屆戰王,竟然要做岳辰的親衛軍,何必如此自甘墮落。
若是來我旬國,本王給你一個將軍的職位。」
慕容安冷笑道:「我雖戰王,但陛下的親衛隊人人都是戰王,我不過是其中一位無名小卒罷了。」
「什麼?」滿朝文武聞言,臉色大驚。
龔學林冷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小的侍衛,還挺會吹牛。這種言論,老夫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你既是侍衛,下去吧。」
曹玉清冷冷道:「既然旬國無法給我主一個交代,那麼我主會給旬國一個交代,告辭。」
曹玉清轉頭,大踏步地離開。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對方太強大,再呆下去,自取其辱而已。
旬陽悠悠道:「本王讓你走了嗎?」
曹玉清仿佛沒聽到旬陽的話一般,繼續大踏步向前,把旬陽徹底無視。
旬陽年少成才,百多年來縱橫天下,是何等驕狂之人。
一個小小的戰帥,也敢給他甩臉色?
哪怕他代表岳辰。
旬陽袖子輕輕揮出,慕容安和曹玉清一起被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