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講話的時候你不要插話——」
江慕翎打了個手勢,阻止韓春,繼而隔窗看著天上的明月說:「我承認我有自私的想法,我不想孤孤單單的走了,我想有個名份,也不枉我來這個世上走一遭。我也不想父母為我擔心,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江慕翎的夫婿必須是武功蓋世,狀元之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說是你,就是那個韓道凡我也沒看上。」
「以後,當著外人的面兒,你要親熱的喊我娘子,越親熱越好,我不嫌肉麻。但是到了人後,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必須要嚴守規矩,不可有半分逾越,否則我手中三尺長劍,絕不饒你。」
說著,江慕翎伸手一抓,掛在牆上的一把寶劍居然自動出鞘,飛入她的手中,她隨手抖動一朵劍花,一尺外的一座檀木椅子竟然被她切割成了四五段木料。
「凌空攝物!」
「三尺劍氣!」
韓春不愧為井底之蛙,他在文淵侯府從未見有人用過這麼上乘的武功,他一直以為這是個低武時代,可現在看來,怎麼也能達到武俠小說的水平吧。看來他必須要仔細的,以現代人的眼光和角度,重新的來審視和定位這個世界才行。
「我的武功得自師父真傳,普通高手尚且不是我的對手,等閒人休想靠近我身,就算是在我發病的時候,殺你也是易如反掌,所以,我們還是各自安好,當然,我相信你的人品是正派的。」
江慕翎笑容,自信心強大,可以想像,如果她沒有生病,會是一個多麼明媚又果決的女強人啊。
「你過來,把這杯合卺酒喝了,以後我們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了。」江慕翎神色嚴肅,頤指氣使的背著手指揮道。
「喝吧,喝了去旁邊的廂房休息,這個院子裡都是我的人,沒人敢透露我的事兒,只是那兩個老媽子你要小心點,她們是我母親的人,應該已經走了。」
「咳咳——」說著江慕翎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上一陣潮紅,繼而又是一陣煞白,可她並沒有放下酒杯,而是堅持著將自己的手臂,繞過了韓春的手臂。
「交杯合卺,我江慕翎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江慕翎將酒一飲而盡,隨後指甲一挑,將韓春腦袋上一撮頭髮斬了下來,與自己的頭髮纏在一起:「飲下合卺酒,結髮到白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死之前,你要敢背叛我,我會讓你知道死的滋味兒。」
「哐當。」
屋門從身後關閉,韓春感覺後脊背發涼,頭皮發麻,他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婚姻居然會是這樣的。
屋裡這位絕症病人,活脫脫就是一位浪漫主義女俠,死都得死的這麼完美無瑕,可是這讓他可怎麼辦呢?
怎麼辦,沒法辦,只能聽從上級安排,誰讓人家這麼長劍鋒利呢,要是不答應,這一劍下來,韓春的腦袋可就沒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韓春有種恍惚,他似乎剛被領導接見過。
第二天一大早,江慕翎派人去叫醒了韓春,韓春這才知道那四名嬌俏婀娜的婢女都是江慕翎的貼身丫鬟,她們以琴棋書畫為名,分別是瑤琴侍棋,品書賞畫,四大婢女,各個風姿綽約,品貌不俗。
韓春去的時候,江慕翎正在一面咳嗽,一面畫眉毛,隨口說:「昨天洞房花燭,今天要去拜見我父母,記得到時候表現的好一點,可別讓人看出了破綻。」
才說了這一句,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次反應特別劇烈,好容易才堅持到了大廳里,給父母行了跪拜禮,又拿了兩個紅包,整個人都不好了。
薛雪英擔心起來,連忙叫人請郎中來。
郎中摸了脈之後,還是跟往常一樣,一個勁兒的搖頭,開了一副藥之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江慕翎似乎也不想讓父母擔心,拿了藥方之後就急匆匆的告辭,因為是新婚燕爾,父母也就沒有攔著,她便就此脫身。
「這藥方沒用,扔了——」
江慕翎隨手一扔,韓春正好伸手抓住,看了看之後,說道:「這藥方的確是沒什麼用,要不然,我給你開張方子試試吧,還有,我們可以試試針灸啊。」
「就憑你,你也配,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