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百針大人。」
方羽行禮。
從牢獄出來,他就直奔這裡,一進門,就看到在晨練的禮百針。
半赤著上身,前胸和後背,各有數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最嚴重的一條傷疤,是一條從左肩,蔓延到右腰的仿佛撕裂狀的不規則傷口。
方羽有些不理解那種傷口是被什麼東西弄出來的。
不像刀傷劍傷,與於認知中的大部分武器對不上。
硬要說的話,可能是某種造型怪異的妖魔攻擊手段。
這遊戲裡的土著武者,和方羽是不一樣的。
他們受了傷,是只能老老實實看醫治病療傷,且重創後很難恢復過來。
方羽靠著數據化的身體,以及滿血後的傷勢恢復能力,光躺著呼吸回血就能滿狀態了。
所以禮百針,受傷之前,可能更厲害?
方羽暗暗想到。
這時候,禮百針已經打完一套拳法,收功調整呼吸。
下人上去給他擦汗披上外套,禮百針則是轉身笑著看向方羽。
「刁德一,這麼拼的?才放一天假就忍不住來我這找活做了?」
你在這安心打拳的時候,我都去牢獄霍霍過一遍了。
方羽心中暗暗翻白眼,表面則恭敬道。
「回禮百針大人,我來之前,去過一趟牢獄,找出了一隻妖魔內鬼,潛伏在裡面,被我當場斬殺了。」
禮百針笑容一滯,人有些懵。
方羽在牢獄鬧事的事,消息還沒傳到他這邊呢。
微微皺眉,他擺擺手,讓下人都走開,而後壓低聲音道。
「怎麼說?妖魔又開始行動了?目標還是牢獄?」
禮百針很疑惑。
牢獄確實還關著十幾個怪物級的存在。
但自那日牢獄結構被破壞後,那十幾個牢房已經徹底被封鎖,天圓鎮裡能開啟的人,寥寥無幾,妖魔還在那費什麼勁?
除非上面,有他們的人。
這個猜測,禮百針很後怕,手都在發抖。
「還不確定,我還在試探。若有人問起,幫我掩護,就說是你讓我這麼做的。」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對於這種事,兩人是心照不宣。
頓時了下,禮百針問道:「既然發現了妖魔,怎麼不把他活抓了?牢獄一行還有什麼其他收穫嗎?」
對於刁德一,禮百針是很滿意的。
其他手下,一過來,就是問該做什麼事,有什麼吩咐,沒有半點主見和思想的。
再看刁德一,休息一天,第二天一來,就給自己整個大的,立刻就有動靜了。
所有人都在順著容花染坊的線,抓人查案。
誰也沒有想到,有妖魔會故意被抓再次潛進牢獄之中,光這個思維,妖魔那邊就已經先人一步了。
若非還有刁德一這步暗棋在,誰還能想到這一層去。
所以說,在妖魔那邊安插一枚暗子,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並不能確定誰是妖魔,只能抓可疑的人出來看看。誰想妖魔不禁打,幾劍下去就死了。至於要說收穫嘛,也不是沒有。」
方羽湊近道:「我殺的那頭妖魔,人皮是千林閣的護院教頭[能顏文]。在我準備斬破他人皮的時候,獄卒來報,有人要保他一命。」
千林閣!
護院教頭!
有人保他!
禮百針眼睛發亮。
好傢夥,這不就釣出大魚來了。
「誰保的他!」
「寒夢玉。」
「」
禮百針懵了,錯愕的看向方羽。
「你確定是她?」
雖然禮百針對寒夢玉不待見,而且手下的崑山海還帶著人投靠那邊去了。
但同為百戶,接觸這麼多年下來,禮百針從未覺得寒夢玉有過問題,正如他從未懷疑過兄弟幾年的施成心會是妖魔一樣。
這些妖魔,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