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里推杯換盞。
哪怕曾目睹郡守大人的出現,證實姜望的身份,他們也僅僅是說話聲音稍微小了點,依舊是該幹嘛幹嘛。
顯然,酒仙鎮裡的百姓見識很高。
就算他們根本不懂得澡雪境是什麼意思,但明白是高人就對了,而所謂的高人,往日裡可是經常被郡守鎮壓的,連個屁也不敢放。
姜望繼續癱在角落裡。
「那位郡守可不簡單啊。」
「怎麼說?」
「我能隱隱感覺得出來,他在極力內斂自己的氣息,苦檀巔峰強者沒有他的名號,也不知是隱藏得好,還是大家都故意忽略他。」
姚觀海灌了一口酒,吐氣道:「同苦檀一般,至強武夫大部分都在武神祠,壠蟬有名有號的,可能要比苦檀翻一倍,但那位鐵錘姑娘資質高是一回事,有良師傳授又是一回事。」
「若非郡守不想讓閨女習武,便是明白教她閨女武功的人,非比尋常,才會將其送到壠蟬,如果是壠蟬武神祠尊者的徒弟,那我們無論如何都惹不起。」
姜望好奇道:「壠蟬武神祠的尊者很厲害?相比駱尊者如何?」
姚觀海嗤笑一聲,說道:「天地之別。」
「這麼說吧。」他伸出五指,掰下三指,「隋國各境武神祠尊者,駱峴山能排在倒數第二,便是難得。」
姜望懷疑道:「駱尊者怎麼也是苦檀最強武夫,沒你說得這麼差吧?」
姚觀海淡然說道:「那要看這個所謂最強武夫是怎麼來的,又真正包括了哪些人,不談郡守,想我觀海無敵,拿捏駱峴山,輕而易舉。」
苦檀巔峰戰力沒有表面上那麼少,姜望相信,昔南小鎮一戰,他也很相信姚觀海有實力,但未免裝得太過了吧?
「你跟駱尊者打過?」
「沒有。」
「那你說個屁。」
姚觀海瞪著眼睛,化悲憤為食慾。
片刻後,姜望又問道:「你上次沒提,秋祭大會不是選拔有資質的普通人以及更年輕一輩修士武夫麼,鐵錘姑娘特意從壠蟬回到苦檀,堂堂宗師境高手,那不是純純欺負人麼?」
姚觀海反問道:「鐵錘姑娘不年輕麼?」
「年輕一輩其實很籠統,修士壽元綿長,四五十歲也在年輕一輩里,但如果四五十歲仍在洞冥境界裡,那就算不得年輕一輩,而該稱廢柴。」
「武夫的年輕一輩,也是同理,不惑前入宗師境者,就屬於年輕一輩,更年輕一輩,就簡單些,修士是在正常的年齡里入了洞冥境界,武夫是入了第三境,意味著他們有潛力,未來可期。」
「至於強者欺負弱者的問題,自然不會發生,因為他們在秋祭大會裡面臨的規則根本不一樣。」
姚觀海看著姜望,正經說道:「如果你真的很年輕的話,其實也有資格參與。」
姜望茫然道:「我很年輕這件事,值得懷疑?」
姚觀海低頭吃菜,「誰知道呢。」
姜望搖搖頭,說道:「在外面逛一圈便回去了,秋祭大會什麼的,我半點興趣也沒有。」
姚觀海已經飲了幾壇酒,嘆氣道:「苦檀雖然很大,但其實又很小,別只被表象蒙蔽,世人皆知苦檀劍神之名,可渾然忽略能與劍神比肩的人物。」
姜望皺眉說道:「你在說什麼酒話?苦檀里能有跟劍神抗衡的存在?」
姚觀海眼神有些迷離,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
入夜。
姜望拜託酒肆掌柜的又買了輛馬車,乘車來到相隔一條街的客棧里住下,他懶散的躺在榻上,意識出現在神國里。
看著三座山峰間綿延至荒漠的溪流,青蔥植被煥發著生機,金色鯉魚眺望著荒漠,蜥蜴趴在土丘
第四章 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