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場上,有成功者興奮的呼聲,亦有『砰砰』不絕於耳的煉器失敗聲。
成功者洋洋得意,滿面春風;失敗者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煉丹師那邊,亦如是。
當敬天香最後一點光亮化作青煙裊裊時,元法下境領隊者宣布比試結束。
有失敗者大發感嘆,責備未曾來得及洗手敬天,未曾祈福等等。
反正意思只有一個,他們煉器、煉丹手段是完美的,只能怪天意弄人,天不憐他。
在領隊者的揮手示意下,失敗者盡皆被攆離,僅留下成功者。
從手下處接過晉級人員名單,領隊者掃了一眼,隨即吩咐今日比試結束,待明日再進行複試。
領隊者與秩序維持者盡皆離開,場內眾修士開始四散。
遠遠的,牛百草快步趕來,面帶喜悅,尋到了王不凡。
悄聲道:「師兄,我似乎是第一個煉丹成功的,我本來想要開口的,但後來一琢磨以師兄你的煉器速度肯定已然煉製完成。既然你未曾開口,顯然是覺得沒必要太出風頭,所以我也就沒有開口。」
王不凡挑起大拇指,笑道:「牛大師威武!」
牛百草哈哈大笑,得到師兄認可,似乎就是他最為開心的事情。
師兄弟二人往臨時住處返去。
哪成想剛剛走至半道,煉器第一人就帶著三名手下堵住了王不凡前行的道路。
「我打聽過了,你是王不凡,來自天武道府,很了不起啊,竟然敢罵我為蠢貨?」
王不凡還未開口,牛百草瞪眼道:「師兄,這傢伙實在是聒噪,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弄死他還是弄殘他?」
牛百草著實身高馬大,又是一臉憨厚實誠相,頓時將對方四人一驚。實誠人可不說謊,而且這實誠人瘋狂起來簡直比凶神惡煞還要可怕,簡單說,他們都是一根筋的,不能招惹!
「犬吠而已,無須睬他。」
朝牛百草笑了笑,王不凡繞過第一人,轉身離開。
只是,途徑第一人身邊時,驀地,有人對他出手了,極為隱晦刁鑽的一拳,直襲王不凡肋下。
「真有出息。」
王不凡並掌若刀隨便一揮,『哧』的一聲,動手者齊臂斷裂,鮮血甚至都未來得及湧出。
眾人大驚,只是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牛百草便迅速上前,不知何時,其掌心多了些異樣的藥粉。
來到近前的他一副關心模樣,對斷臂者傷口處探查,滿面痛心驚容。
「師兄啊師兄,我也僅是說說而已,你怎的真箇動手了呢?唉,真是!」
說罷,牛白頭轉身離開,手心乾乾淨淨,藥粉消失不見。
第一人暴怒,頓時上前,將王不凡所攔下。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王不凡臉色變得陰鷙,兇悍的氣息狂卷,如同曠古大妖出沒,散發凜凜凶威。
「再敢阻我,送你上路!」
「你……」
望著王不凡留下的背影,第一人想要說些什麼,可念起方才那駭人的凶威,他又不禁膽寒。
待王不凡走遠後,他才扯著嗓子道:「有本事比煉器,煉器輸了,仗武蠻橫算何種道理!」
隨在王不凡身後的牛百草扭頭,咧嘴朝著第一人笑,那笑容中,斥滿無盡諷刺與譏嘲。
待兩人走遠後,失臂者痛聲驚喝。
「我的靈力,我的靈力正在迅速流逝,我明日還如何比試啊我……」
臨時住所內,王不凡問道牛百草,「又施展什麼手段了?」
牛百草得意笑道:「哪有什麼手段,也就是讓他消失一個月的靈力而已。」
一個月內無靈力可用,那還參加個屁的比試!
王不凡:「老牛,你面相實誠,卻極為腹黑啊!」
牛百草:「近朱者赤!」
王不凡默然無語。
大約六個時辰後,天色已黑,黃鸝與延七郎攜手歸來,像是踏青而歸的一對小道侶。
王不凡關心詢問,黃鸝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顯得很開心。
不出王不凡意料,二人同時晉階。那寒冰洞確實冷冽非常,單憑肉身這些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