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象牙球落在輪盤內,開始順時針方向快速轉動,依照規矩,玩家們在扔球之後的半分鐘仍可下注。於是其餘人也紛紛押注,他們押的數字各不相同,但沒一個和張均的相同。
等到象牙球跑了一圈之後,張均露出一抹冷笑,淡淡道:「馬總管,扣除抽頭和這二百二十億,你們還欠我們六十億,我沒說錯吧?」
馬總管一愣,事實如此,他點頭承認,道:「沒錯,因為數額巨大,所以三百五十億你只能提取八成,也就是二百八十億。再除掉你們使用的二百二十億,還剩六十億。」
「很好。」張均淡淡道,「這六十億,我全押到三十一上。」
現場一片譁然,他還要押?
洪濤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他剛才拋球的時候控制了力量和落點,象牙球最後停下的位置正好就在三十一點附近,誤差不會超過三個格。換句話說,球必然會落到二十八至三十四的範圍內。
他的心裡七上入下,難道對方知道球的落點不成?不可能!絕不可能!就算以他的近四十年的經驗,也做不到這麼精準的預測啊。
更何況,拋球的人是他本人,而不是對方,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這樣想,可他還是無比的緊張,那可是六十個億啊!對方一旦贏了,賭場就得賠一千多億!
緊張感讓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死死地盯著輪盤。
球的速度越來越慢,洪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突然,他像中風了一樣,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原來那球居然眼看著就要落入三十一上,這個結果他完全無法接受。
這時,馬總管眸中寒光一閃,他右腿微一使力,就有一股勁道傳導過去。這股勁道很小,卻很巧妙,可使輪盤微幅震動,讓球多跑幾個格,從而錯過三十一。
如此一來,張均二人不僅之前押的二百二十億落空,連這六十億也要打水漂,會所將無需支付他們一分錢。
張均眼觀八方,他知道真力高手的手段,因此一直盯得很緊。張總管一出手,他也動了,右腳微微使力,震動地面。
同樣一股勁道橫衝過去,生生把對方發出的勁給截斷。兩股勁相遇,發出「波」得一聲響,木地板居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朝上撐開了,就像有什麼東西從下面頂出。
這麼一阻,輪盤上的球已經徹底停下來,落在了三十一上,塵埃落定。
現場一片寂靜,馬總管臉色難看,洪濤面如死灰,觀眾們則倒抽冷氣。
張均淡淡道:「六十億的三十五倍是兩千一百億,扣除兩成的抽成,貴方要給我們一千六百八十億。再加上之前欠我們的六十億,總共一千七百四十億。」
馬總管長長吸了口氣,他畢竟是真力級高手,見過無數的大風大浪,道:「這位朋友,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我不想和你說話。」張均冷冷道,「我只問你,這錢你們給不給?」
馬總管的額頭上也開始見汗,開玩笑!一千多億,讓他到哪裡去弄?雖說兩位公子代表的家族都坐擁上萬億的財富,卻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七百四十億,那可是現金啊!
正在這時,人群自動分開,一名穿著白西裝的青年男子走來。這名男子三十歲左右,面容英俊,身體修長,表情鎮定從容,很有上位者的氣質。
他一上來,就向張均拱拱手:「這位朋友好,我是會所的主事人之一,趙千古。」
張均淡淡掃了對方一眼:「幸會,你來的正好,我想知道這一千七百四十億,你們能不能付得起,或者願不願意付。」
「如果你們付不起,沒關係,我立刻走人。如果你們不想願,也沒關係,我可以不要。」張均淡淡道,一臉視千財富億為糞土的表情。。
趙千古「呵呵」一笑:「區區千億而已,我趙家還出得起,怎會賴賬?不過,我想與閣下再賭一場,不知閣下是否敢賭?」
張均揚眉道:「你跟我賭?可以,先把一千七百四十億給拿出來」
「自然。」
這趙千古極有氣魄,當即喚來手下,寫了一張支票交給張均,一千七百四十億整。
張均看了一眼支票,那是花旗銀行的本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