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的性格經過多年磨礪,雖有所收斂,可依舊飛揚不羈,說做便做,當場就打電話給當年的玩伴。一通電話過去,五個人竟在半小時內陸續趕到,而且每人還帶了三五個朋友。
於是,酒店裡的人數立即又多了十幾位,加起來已經有七八十個。他們的父輩在軍政兩界都有不俗的地位,自身也都在各自的領域有所建樹,不容小視。
看到這滿屋子的人,沈蓉反而有些後悔了,她輕輕拉了拉張均袖子,道:「張均,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萬一把事情鬧大怎麼辦?」
張均淡淡道:「傻丫頭,是不是把事情鬧大,就要看那個陳玩怎麼表態了。如果他不計前嫌,把你當朋友的話,那他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他依舊小肚雞腸,甚至敢在聚會上辱你,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是後一種情況,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更不值得交往。」
沈蓉明白了張均的意思,她點點頭,低聲:「我知道了。」
等人齊了,杜飛對張均笑道:「兄弟,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要玩就玩漂亮點。咱們可不能一擁而上,最好兵分兩路。」
張均笑道:「杜兄的意思是?」
杜飛「嘿嘿」一笑:「如果咱們這圈人一下圍上去,不把陳玩那孫子嚇尿?不如你們兩個先去,我們其他人混在一起,就在一旁先看看熱鬧,怎樣?」
張均頓時明曉了對方的意思,他笑道:「好,就聽杜兄的。」
於是,張均和沈蓉先行一步,去往舉辦聚焦的酒店,其它人則暫時隱藏身份,稍後現身。這樣做,主要是想看一看陳玩的態度。
這是京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由於參與聚會的人有二十多位,所以陳玩包下了半個大廳。大廳的另一半,被一條長長的屏風阻擋住,兩半廳之間設有一條通道,中間橫著珠簾。
此刻,陳玩正和其他人說說笑笑。他看上去二十**歲,一米七八左右,臉型很剛毅,穿著黑西裝,滿面笑容。
這時,一個長捲髮的青年說:「玩哥,沈蓉怎麼還不到?」
陳玩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沒說話。另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有三分姿色,穿了一襲長裙,她冷笑一聲:「自小我們就不帶她玩,我看她八成是不會來了。」
正說話間,珠簾晃動,張均和沈蓉並肩走進來。她一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沈蓉神色從容,她微微一笑,道:「各位,好久不見了。」
陳玩看到沈蓉的身邊站著張均,臉色便微微一沉,他側過臉去,自顧地飲酒,似乎並沒看到沈蓉。
沈蓉早被張均叮囑過,所以她也沒主動過去打招呼,只和那些與她說話的人聊上幾句。張均則笑呵呵地站在一旁當陪襯,並不多說。
「呦,小蓉居然也有男朋友了,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呢?」那個三分姿色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走著一字步靠過來。
沈蓉淡淡道:「他是張均,我的男朋友。」她本想說張均不是自己男朋友,可如果這麼講的話,別人恐怕也不會相信。不是男朋友,又怎會陪她來這種場合呢?
她心中暗暗吃驚,難道自己潛意識裡,根本就希望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嗎?
此刻「男朋友」三個字一出口,她心中微微一跳,呼吸便有些急促。這時,她感覺張均輕輕握住她的左手,「呵呵」地笑了一聲。
「哦?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呢?在政界還是在商界呢?」那個女人笑嘻嘻地問。
沈蓉微微一笑,道:「他是一名刑警。」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他們可都是紅二代,有非凡的家世背景,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認為,沈蓉的男朋友就算不怎麼樣,也至少是個富二代吧?
那個女人則放肆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說:「小蓉啊小蓉,你是越活越倒退了,看來不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你的人都變傻了啊。」
沈蓉也不生氣,淡淡道:「顧敏,我哪裡傻?」
她這麼一問,其他的人也笑了起來,紛紛搖頭。
顧敏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道:「小蓉,俗話說雞不同鴨講,龍不與蛇居。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的老子雖然官不大,可也是公安局長吧?你堂堂的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