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站出來做和事佬的人名叫許東森,父輩位高權重。他一開口,那幾個準備挑事的人就知道已經沒機會了,因為沒人敢招惹這位煞星。
杜飛「哈哈」一笑,道:「既然許少說話了,咱們當然要給面子。」
陳玩向許東森點點頭,他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兩邊都聚了幾十號人,一定有不少互相認識的,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根本不可能打得起來。
事實上,他與許東森並不怎麼熟,但對方既然出面和解,他自然也沒意見。
「好,許少的面子不能不給。我早說過,我和張均和沈蓉沒仇沒怨,大家何必要撕破臉呢?」說完,他又一臉堆笑地上前與眾人打招呼。
天子腳下,四九城內,這些人就算沒見過,也聽過,所以幾句話聊下來,就已經有說有笑了。
張均其實也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也就沒說什麼。於是,一場紛爭霎時變作一場聚會,近百號京都二世祖混在一起談笑風聲,煞是壯觀。
張均正和人聊天,許東森走過來,他的身旁是方凌天。許東森笑道:「兄弟,你不怪我多事吧?」
張均道:「當然不會,很小一件事,不值一提。」
「好,有胸襟。」許東森道,「凌天和我說過你的事,沒想到兄弟還是高人。」
「我算哪門子高人,方大哥抬舉我。」張均道,他知道方凌天能把行動的事情說給許東森聽,說明二者之間關係不淺,他也就不把對方當外人。
閒談幾句,許東森道:「兄弟,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最主要不是看熱鬧,實則想求兄弟件事。」
張均心中一動,道:「方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話請說。」
許東森點點頭,他嘆息一聲,道:「我家老太爺舊病復發,連御醫都沒辦法。可我聽說,你是華神醫的弟子,想必有辦法為老太爺延壽。」
張均問:「老太爺多大年紀,得了什麼病?」
「今年八十三歲,得的是帕金森綜合症,曾經緩和過一段時間,最近卻突然病急,現在連話都說不了,思維遲鈍,有時連我這個孫子都不認識。」許東森連連嘆息。
老太爺是許家的擎天柱,他要是一倒下,整個許家門閥都要降半個等級,影響可謂巨大。如今許家正處於急速上升期,還需要至少十年時間去穩固根基。
張均皺眉,這種病他偶爾聽華布衣提到過,非常難治。除非施以大羅神針,才有三五分治癒的可能。
他沉吟片刻,道:「老太爺有病,我應該全力相助才對,但這種病不好治,我也沒把握。」
沒把握不代表治不了,許東森眼睛一亮,道:「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
「看了人才能說。」張均道。
「好!」許東森大喜,「你要是能治好老太爺,我許家感激不盡!」
方凌天對張均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說,好好把握機會,這個許東森可不是一般人物,結交一下沒壞處。
大廳內有上百號人,但張均只與其中的七個人說話超過三句。這七個人,都是劉玲、李雲飛等人的知交好友,品性上佳,值得他交往。
七個人里,就包杜飛和許東森,其餘人也各自都有不俗的背景。
說話中,陳玩居然舉著酒杯走過來,對張均道:「今天的事情過去了,希望大家以後能做朋友。」
張均淡淡道:「就算不是朋友,也最好不是敵人。」
陳玩道:「說得好,我們至少不會成為敵人。」
陳玩走開,他對沈蓉道:「這個結果,你覺得怎樣?」
沈蓉淡淡道:「很好啊,至少這些人以後不會再排斥我。而且我的心結也沒了,現在想想真好笑,如此一群人值得我難過這麼多年嗎?」
張均拍拍她肩膀,道:「人都在不斷成熟,這說明你長大了。」
沈蓉白了他一眼:「就跟你多麼滄桑似的。」
聚會結束的時候,張均口袋裡多了七十多張名片,這些都是他以後行走江湖的資本。另外,他還交了七位朋友,所謂朋友,是指有難的時候,一個電話就能過來幫忙的人。
把沈蓉送回家後,張均又返回酒店,上官美雪正在這裡等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