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山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精彩,他無奈地看了張均一眼,道:「來人是我的朝中老友,少宗正姒懷恩,是當今夏皇的親侄兒。」
他話音未落,張均就看到一名非常粗獷高大的中年男子沖了進來。對方的目光掃過張均,很快就落到姬文山身上,笑道:「文山,你叫我來是要介紹新朋友認識嗎?」
姬文山正色道:「懷恩,我們面前這位是張雲侯,也是一位醫術高超的醫道宗師。張雲侯剛剛治好了相柳微的孫子,藥到病除,讓人驚嘆。」
「哦?」姒懷恩一臉驚奇,「這世上居然還有醫道高手,當年不是……」
話到一半,他住了嘴,笑道:「好好,有張雲侯這位醫道宗師在,是我大夏之福啊。」
張均心中一動,這人怎麼說話說一半?莫非有什麼隱情?然而我們初次見面,他怎會有如此表現?疑惑歸疑惑,可他還是很客氣地與對方客套了一番。
接下來,又有九人陸續趕到。姬文山邀請十二人,實到十人,另外兩人雖沒來,卻傳來了回信,表示都有要事在身,沒辦法赴約。
來的這十個人,張均之前都沒見過。不過聽姬文山一介紹,他才知這些人都非同小可,不是皇親國戚,就是王公大臣,其中還有幾個是身兼要職的中央大員,至不濟也是一方雲侯。這是他結交圈子的一個機會,自然不會錯過,當即也不推辭,一一看過了這些人的身體。
讓他奇怪的是,十個人都不說身上有什麼不適,也不提有什麼毛病,只是不聲不響地讓他查看。一開始張均還以為這些人是在考較他的醫術,可很快他便吃驚地發現,十個人的症狀雖然不同,卻又有相通之處。
這些人的體內,都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封鎖了他們的力量甚至生機,蒙蔽了他們的智慧,甚至可以說連他們的氣運都給壓制了。這種症狀張均一輩子都沒遇到過,身為醫家的他立刻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一分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十個人都看過之後,大半天時間已經過去了。張均坐在那裡沉默不言,似在思索什麼。姬文山等人則都平靜地看著張均,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終於還是張均先開口,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十一個人,問:「幾位,看病有問聞問切四法,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們,方便回答嗎?」
讓他意外的是,包括姬文山在內,十一個人連連搖頭,姬文山道:「張兄,抱歉,你不能問,不能講,只能看病。若能治,則治;不能治,倒也沒什麼,我們早已習慣。」
張均皺眉,這是怎麼說的?不能問,還不能講?到底怎麼一回事?似乎這個姬文山也有類似的毛病!
然而眾人的症狀確實太過奇怪,他一時之間也拿出好的方案。稍作思考,他道:「給我點時間,如果想出辦法,我會與姬兄聯絡。」
眾人抱拳,沒片刻便散了。待眾人走後,張均還想從姬文山口裡問些情況,忽然他臉色一變。直覺告訴他,楚楚和靈兒他們出事了。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一旦有重大事情發生,心頭立生警覺,敏銳無比。
「姬兄,我有事情要辦,告辭!」他不等姬文山開口,一晃就不見了。
姬文山微微一驚,喃喃道:「這張雲侯好強的實力,也不知到了哪一層次。」
張均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楚楚、靈兒時,她們和一位青年交談融洽。他便從此著手,很快就找到了皇子府。皇子府守衛森嚴,門前有甲士看守,高大的樓門修建的非常宏偉。四十都是皇家禁衛軍,個個都有國士修士。
看到張均出現,那甲士打量了一眼,喝問:「什麼人?」
張均淡淡道:「鈞天侯張均,要來拜見皇子殿下。」
「什麼鈞天侯,沒聽說過。高貴的皇子殿下也是你想見就見的?馬上滾!」那甲士對堂堂諸侯居然正眼都不瞧一下,就輕蔑地喝斥起來。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皇子門前就更不得了,這些人平日眼高於頂,哪會將別人看在眼裡。再說張均他們根本就不認識,這京師有頭有臉的人,他們都認得,可見來者並非達官貴人,自無須尊重。
張均是堂堂人皇,自然不能被人輕侮,他冷哼一聲,道:「帶我進去!」
那甲士表情一呆,身體連同精神便不由自主地服從張均的命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