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一拳擊中對方肘部,感覺就像打中了鋼鐵,震得拳頭生疼。虧得他的太極樁極穩,身子不動,橫移了半米。
黑瘦青年硬接一拳,也感覺肘部吃痛,同時有一種胸悶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他心中一驚,知道遇上了高手,不由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戰鬥下去。
張均甩了甩手,心說原來是泰拳,怪不得肘部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冷笑一聲,低喝道:「你也吃我一肘!」
說完,他身形展動,運使九式太極母拳中的錘式,兇猛地擊打過去。他這種打法,拳肘並用,就像狂風暴雨般傾泄而下,密不透風。
黑瘦青年連接了兩肘三拳,頓時感覺如遭大錘擊打,震盪得他渾身骨頭髮疼,步子也開始混亂起來,不斷後退。
黑瘦青年其實是一位泰拳高手,已經到了明勁的層次,實力非常強。只是黑夜中,他看不清楚張均的招式,最多能發揮出六七分的實力。
張均卻不同,他視黑夜如白晝,黑暗絲毫影響不到他。相反,對方一招一式的力量軌跡,都被他看得分明。
連攻十餘招,黑瘦青年已經開始氣喘,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張均的拳風此時卻為之一變,就像綿綿細雨,打出了纏絲式。
對方以為能夠喘口氣,哪知道一上手才知道纏絲式更為陰狠,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纏斷手臂。
就這樣,張均藉機練習他的太極九式,陸續又把劍式、刀式、斧式、金剛式、鞭式、槍式一一施展出來,打得黑瘦青年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山下已經有大批武警趕到,帶隊的人看到沈蓉等人都在山下,便問:「嫌犯還在山上?」
他這一問,沈蓉的火氣就上來了,怒道:「我們一個小時前就通知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那警官無奈地道:「沒辦法,路上堵車,神仙也趕不及。」
沈蓉一陣無語,道:「已經有人上山了,我們留下一半在下面守著,另一半趕緊去支援。」
那警官一愣,怒道:「有人上山了?你們怎麼搞的,這不是找死嗎?」他轉身大吼一聲,「一隊三隊留守,二隊四隊跟我上!」
當武警們快要趕到現場的時候,黑瘦青年渾身已是大汗淋漓,倚在巨石上不肯動彈一下。原來他成了張均練拳的靴子,此刻已被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實在打不動了。
張均也喘著粗氣,精神頭卻是十足,道:「泰拳也不過如此,我還沒用真武母拳的架子你就堅持不住了。」
這時,十幾道強光手電照射過來,有人大吼:「不許動!」
張均苦笑,他舉起雙手道:「自己人。」
當眾人趕到,就發現六個人有五個昏迷不醒,一個像死狗似的,顯然也喪失了反抗能力。就這樣,他們非常輕鬆地銬上六人,推進警車。
沈蓉第一個跑過來,著急地問:「張均,你沒受傷吧?」
他微微一笑,道:「憑他們,還傷不到我。」
沈蓉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不過你真的很厲害。」
那武警頭目也走過來,打量著張均道:「兄弟,厲害啊,一個人就把他們收拾了。」
張均淡淡道:「會一點功夫,談不上厲害。」
接下來,刑偵大隊帶著嫌犯收隊走人,凱旋而歸。不過,沈蓉並沒讓張均離開,直接把他請到警局。當晚張均被刑警大隊的一干人陪著吃了頓飯,然後又被強拉進ktv唱歌。眾人對他心服口服,挨個的上前敬酒,讓他著實喝了不少。
等坐進了ktv包間,他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當眾人唱歌唱得正起勁,他感覺到尿意,於是出去找洗手間。出門的時候,恰好與一人擦肩而過。兩人都停住步子,回過身看了對方一眼。
張均心中一動,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曾勇,從張國強手裡搶走孫芬的那個人,前段日子被他修理過一回,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恢復。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曾勇眼神一寒,咬牙道:「是你!」
張均輕蔑一笑,懶得睬他,直接去洗手間了。
「小子,你是借了別人的力量才毀掉浩子,這不代表我治不了你!」看著張均走開,他眼中遊蕩的全是怨毒之意。
曾勇進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