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虎心頭狂喜,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至少讓馮廳長記住了自己。
馮玉龍在賓館住下,張均和郭蘭則兵分兩路,由郭蘭去學校接郭教授,他則去機場迎接師父華布衣。
抵達機場,中午十二點半左右,華布衣下機。見到師父,張均發現他身邊還跟了一個女子。女子穿一身唐裝,三十多歲的樣子,氣質不凡,容貌清麗。
華布衣似乎對身邊的這個女子不怎麼親近,看到張均,就說:「張均,這是你師叔卓心儀,她不算神農門嫡系,當年學了點皮毛就轉而習武去了。」
張均慌忙道:「見過師叔。」
女子瞪了華布衣一眼,說:「師兄,你不用老是強調我不是嫡系。再說我當年改為習武,現在不也到了化勁,可也不比你差。」
華布衣哼了一聲不理她,對張均道:「帶我去見病人。」
張均不敢多說什麼,道了聲是,帶著兩人就去酒店。在車上,卓心儀話題不斷,一會問張均多大了,一會問他開始學醫了沒有,似乎對他頗為關注。
不過張均感覺,這個卓心儀對自己似乎沒多少好感,眼神語氣中都流露出一種挑剔之意,這讓他心中鬱悶,自己應該沒得罪過這位師叔啊。
酒店裡,馮玉龍和郭教授已經在等候了,他們見到華布衣都表現出足夠的尊敬。卓夢儀進入酒店後,反而不說話了,就靜靜站在華布衣身後,像是跟班。
華布衣先為郭教授診治,他掀開郭教授後背,看了一眼,然後食、中兩指輕輕按壓了幾下。張均發現,師父這輕輕幾按,就蘊藏了兩三種勁道,非常玄妙。
看過之後,華布衣略略詢問郭教授病史,然後問張均:「你治過了?」
張均點點頭:「只是我不懂醫道九勁,因此無法為郭教授正骨,還要勞煩師父出手。」
華布衣道:「你把他脊神經上的暗傷基本驅除,倒省了為師不少麻煩。」說完就讓老者平趴在硬床上,然後開始醫治。
下手之時,華布衣不忘教授張均些基礎知識,道:「張均,醫道九勁是我門根本,對內傷、骨傷都有妙效。醫道九勁,分別指斷裂勁、粘連勁、崩解勁、和合勁、移形勁、震盪勁、空吸勁、螺旋勁、牛毛勁。」
說著,拿出針套,取針在郭教授後背扎了九針,然後雙手置於脊椎兩側,輕靈地推拿起來。張均透視之下,就看到師父的手法很快,那錯位的脊椎在恰到好處勁道的作用下,慢慢復原。
脊椎復原的過程中,必然受到肌腱、肌肉的阻礙。可這些都在醫道九勁的作用下一一瓦解。比如一片肌肉擠占了原本脊椎的位置,被一縷螺旋勁擰了一周,翻到了外面,從而騰出了位置。
再比如上面一截脊椎由於常年摩擦的原因,長出一根骨刺,同樣擋住了脊椎歸位。華布衣便發出一縷崩解勁,石頭一堅硬的骨刺就直接崩解粉碎。
更神奇的是,醫治的過程中,郭教授只感覺到了中等的疼痛,連麻藥都用不到。
張均明白,這病要是讓西醫去治,必然要手術,而且手術的風險極大,弄不好就要損傷神經,所以醫生一般建議保守治療。
前後不過五分鐘,華布衣便直起身,把金針也拔了,對郭教授道:「十個小時之內,不要移動,餓了就用吸管吃點流質食物。」
郭教授道:「我不方便起身,太謝謝華先生了。」
華布衣微微點頭:「不客氣。」
馮玉龍看到華布衣治病的神奇手段,眼睛都直了,讚嘆道:「簡直神乎其技!」
下一個病人就是馮玉龍,他非常配合伸出手腕。華布衣上前把了把脈,問張均:「你上回是如何發現的?」
張均並不隱瞞:「伸手一摸,心裡就知道了。」
華布衣一呆。卓心儀忍不住道:「小子胡說什麼,除非你練成神仙指。」
張均一愣:「師父,神仙指一摸就知道?」
華布衣點點頭:「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你伸手一摸就知道,讓為師疑惑。」
張均暗中苦笑,他現在自然不好把透視的事情說出來,只能那樣說了。
檢查片刻,華布衣道:「馮廳長,張均之前已經告訴你了,你體內的紅骨髓減少,導致貧血乏力,脾臟腫大,內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