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讓全國的醫院都禁止將特效藥售賣給他呢?」
雲歲晚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語間的威脅,眼底瞬時竄起火舌,目光冒火,難以置信地地瞪著他。
「你威脅我?」
「歲晚,你可以選擇。」季宴禮嗓音溫淡:「選擇和我在一起,他就不會有事。」
雲歲晚骨肉一繃,唇抿成一條直線,身體因為憤怒而輕微發抖,眼底滲出了細微的血絲。
一時半刻都沒有說話。
就好像抓到了把柄便不再著急,他紳士地退後一步,靜靜看著她身上散發著走投無路的痛苦。
心臟抽痛,血液順著傷口往外涌,下一秒又被人狠狠揪住口子,簡單粗暴地止了血。
怕自己心軟,季宴禮移開眸子,篤定她一定會答應。
即使他對這份篤定感到萬分不爽。
雲歲晚指甲抵著掌心的紋路,閉上了眼睛,半晌緩緩睜開,說:「好,我答應你。」
「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
「第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第二,不能做出任何針對夏斯年的行為舉動。第三,我需要你幫我尋找國內外能徹底治癒胃癌的醫療機構。」
三條里有兩條是與那個人相關,季宴禮神情陰沉幾分。
見他似有遲疑,雲歲晚冷嘲:「不答應就算了。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唔……」
季宴禮預想到她要說什麼,眸子划過戾氣,抬起她的下頜堵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變得氣喘吁吁,他答應下來。
在兩人達成共識的下一瞬,雲歲晚就被打橫抱起來,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扔在了床上。
她身上還穿著今日宴會上的禮服,行動不太方便,要走又被他立馬抓回來。
「既然決定在一起,這事兒總要做。」
他將她的羽絨服剝下來,隨手扔了個地方。
想到了那晚荒唐的經歷,季宴禮喉結滾動,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端詳著她低垂的眉眼,故意說:「又不是沒做過。那晚你不舒服?」
混亂的回憶再次湧上來,雲歲晚手背覆上眉眼,不耐煩道:「要做就做。」
季宴禮勾了下唇,張嘴咬上她柔軟的唇瓣,用牙齒輕輕磨著。
意亂情迷間,雲歲晚分出一絲理智想到什麼:「等……等等,今天不能做。」
「嗯?」他好像沒有認真聽,聲線充滿情慾,專心親吻著她的身體。
雲歲晚推著他:「家裡沒保險套。」
季宴禮抓住她的手,舌尖輕卷,從喉嚨處溢出幾個字:「我帶了。」
雲歲晚:「……」
一夜荒唐,第二天她眯著眼給報社請了一天假,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就連季宴禮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醒來時,肚子立馬發出抗議,雲歲晚差點兒以為自己七天七夜沒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
床上和房間都被收拾地很整潔,很難想像這是季宴禮親自乾的。
越是不想記得,回憶就越是清晰,昨晚的瘋狂一股腦全冒了出來。
開了葷的男人就像一頭餓壞了的狼,抱著她不停地索取,一發不可收拾。
雲歲晚晃晃腦袋清醒一下,要下床時突然發現手指上多了一個東西。
抬起手,鑽石映著窗外投來的日光,絢麗奪目,仿佛被反射來的碎光刺了眼,她眯了眯眸子,認出這是昨日季宴禮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戒指。
算起來,這是他第三次送她首飾,且都價值不菲。
但云歲晚一次也沒帶在身上過,他卻鍥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