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親她的側臉,進而吻來到唇瓣,雲歲晚微微偏頭躲過去。
「季!宴!禮!」被刻意壓低的聲音隱含怒意。
季宴禮回應了一聲,扶著她的後頸強勢地吻上去。
她一動不敢動,生怕鬧出什麼動靜被隔壁的父母察覺異常。
緊張地心臟在蹦迪一樣。
季宴禮含著她的唇含糊說了一句:「放輕鬆。」
光天化日,這個地方,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鬆。
許久,他放開她,擁著她平復呼吸以及身體裡不斷上涌的燥熱。
季宴禮不打算做些別的,拉著她在床邊坐下,半蹲下來,將她受傷的那隻腳放在自己膝蓋上。
她想抽回去,被他握著腳踝不讓動。
季宴禮睨她:「不疼?」
他怎麼知道她腳崴了的?
雲歲晚看著他拿出塑膠袋裡的東西,跌打損傷的噴霧和藥水。
原來剛才樓下的開門聲不是他出去了,而是叫了人送藥。
季宴禮將藥水倒在掌心,捂熱了才覆上她的腳踝,用力轉著圈揉著。
雲歲晚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腳趾都不由得蜷了蜷。
「疼?」他奚落她:「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在雪地里跑了。」
「你不也……」懟到一半,她倏地閉上嘴,爭論這些沒意義。
季宴禮知道她想說什麼,偏偏裝作不知的樣子,微眯著眼說:「我什麼?」
沉默幾秒,她搖頭。
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
接下來專心將藥水揉進皮膚里,力道倒是輕了不少。
藥水有活血化瘀的功能,不一會兒崴到的地方開始發熱,緩解了不適,連帶著後背都出了一層薄汗。
可能是屋裡暖氣開得太足了。
雲歲晚看著窗外的雪景,漫不經心想著。
「你們報社什麼時候休假?」季宴禮突然打破屋裡的寂靜。
「怎麼了?有事?」
雲歲晚不敢多說,記者的年假可有可無,如果他有什麼事,她甚至可以不休假。
季宴禮抬起眉骨,眸子斂著清淡,仿佛看透了她心中的那點兒小心思,唇角弧度凝著不屑。
「如果我說過段時間帶你和微微去旅遊,你是不是就沒有假期?」
藥水抹完了,他停下了動作,卻沒立即放開她瘦弱的腳踝。
雲歲晚用力把腳抽回來,掩飾性地客氣道:「謝謝。」
避開了回答他的那句話。
季宴禮起身走進洗手間洗手,兩分鐘後出來。
「哥,走的時候記得關門,我想睡一會兒。」
雲歲晚變相地趕他走。
季宴禮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烏眸沉靜發暗,脫去了一身嚴肅正式的西裝,依舊壓不住他強大的氣場。
心臟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渾身的神經既緊張又警惕,雲歲晚祈禱他快點兒離開。
偏偏和她的期望相反,眼前投下一小片陰影,他走到了近前。
下巴被捏住,抬起來的那一瞬,熟悉的吻落下來。
「過河拆橋說的就是你。」季宴禮表達對她剛才趕人行為的不滿。
雲歲晚推他:「別……,不……能在這兒。」
季宴禮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抵抗的舉動,含著她的唇親著,明知故問:「那應該在哪兒?」
雲歲晚自然說不出來。
他推她的腰,將人推倒在床上,故意問她:「歲晚覺得我們接下來會做什麼?」
像在考查一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