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雲歲晚的睫毛被霧氣沾濕,根根分明,眸里的光重聚又被撞散,微皺的眉透著難耐。
季宴禮依舊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身體前傾,吻她微揚的脖子,用力吮吸,留下一抹吻痕。
雲歲晚咬不住唇,更壓不下去聲音,慌亂之中推他:「別……留痕跡。」
季宴禮深深沉沉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啞聲回她:「晚了。」
寫稿子的電腦不知道被推到了什麼地方,兩人無暇顧及。
書桌前的一次格外漫長,雲歲晚以為結束了的時候,又被他抱著來到了沙發上。
無論如何,工作還是沒有做下去,以後這間書房她也不想面對了。
……
周六前一天,微微苦思冥想終於決定和夏叔叔去遊樂園玩。
確定下來之後,雲歲晚就給夏斯年發了個信息。
夏斯年回她:【明天我去接你和微微。】
雲歲晚:【司機會送,我們在遊樂園集合吧。】
夏斯年沒有再堅持:【好。明天見。】
雲歲晚發了個從沈葉初那兒偷來的表情包。
明天的計劃絕對不能讓季宴禮知道,又要找一個理由。
她心累地揉揉額頭,有些憋屈。
現在連和斯年哥見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沉吟片刻,她最終給沈葉初打了個電話。
「歲晚寶寶,找我有事呀?」
雲歲晚沒在意她肉麻的稱呼,開門見山道:「葉初,幫我一個忙。」
沈葉初問都不問,不假思索:「好呀,你說。」
「明天我和微微去遊樂園,我和季宴禮說,是我和你帶著微微一起去。」
「什麼?他都不讓你和微微見面了?」
雲歲晚解釋:「不是,明天還有夏斯年。」
「……」
沈葉初頓時瞭然。
這男人占有欲竟然這麼強……
「沒問題。我不會露餡的。你放心去吧,玩得開心。」
雲歲晚和她道謝後,又聊了幾句才將電話掛斷。
從報社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車。
季宴禮又換回了布加迪。
只要他不加班,基本上每天都會在她下班之前等著,如果他有事,也會讓司機過來接她。
雲歲晚過去,沒看見季宴禮,只有司機。
手機上有季宴禮十幾分鐘前發來的微信:【應酬,不能接你,不用等我。】
當然,往日裡他就算不加最後一句話,雲歲晚也不會等他。
但今天,她有事要和他說。
洗完澡之後,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相機挑選今天剛拍下的照片,用於新聞稿上。
等到十一點,季宴禮還是沒有回來。
雲歲晚也不困,她的覺不多,經常是想睡也睡不著。
在國外時,可能一月才吃一兩次安眠藥,如今已經到了一周兩三次的頻率。
再這麼下去,會不會變成七年前那樣?
完全離不開安眠藥,甚至連安眠藥都不管用的時候。
那段日子不能想,一想就會影響情緒。
雲歲晚強迫自己收回思緒,將注意力專注在照片上。
卻發現思緒被發散之後,再想統統收回就變得很難。
她把攝像機放在桌子上,讓智能機器人送來了嵌入牆上的大屏幕遙控器。
隨便挑了個電影看。
好萊塢電影,叫《泰坦尼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