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送兩位大人出去,留下陳志寧一個人在房間。他想了一會兒,可惜自己所能夠接觸到的這種層面的情報實在太少,完全沒有頭緒。
他忽然一笑:「瞎操什麼心呀,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小爺我現在只要負責醉生夢死就好了。」
他大喊起來:「蔡琳,貝小芽,你們兩個死丫頭還不快點給我進來,少爺我差點陰溝裡翻船,快快過來用你們青春的身體安慰一下少爺……」
……
郡衙的差役們配合著軍隊,全城大索。但事實上這幫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郡衙的命令只是說要搜捕「妖族奸細」,可問題是什麼奸細?那種妖族?
還有三個妖族在郡學交流呢,所以說人族和妖族的關係當真是複雜而微妙。
外面吵吵嚷嚷,高喊著「捉拿妖族奸細」,院子內東疑先生帶著三個小妖優哉游哉的喝著茶,不緊不慢的說道:「人族就是喜歡享受,總把這些生活不必須的物品弄得如此完美。」
三個小妖之中,也就是古洞寒天略能沉得住氣,花媒嬈眼珠子骨碌骨碌亂轉,卻是盯著東疑先生身後的幾隻酒罈子,據說那可是二十年的女兒紅呀,她暗暗流口水。
青塘嫣跪坐在他面前,雙手按在膝蓋上,如同一隻隨時可能撲擊獵物的母豹一般,她的眼神也同樣犀利:「先生,人族這是什麼意思?向我們示威嗎?」
東疑先生喝了一杯茶,點頭道:「想必苗有丁的確有這個用意,才會將咱們居住的這一片,劃定為重點搜查區域。」
青塘嫣惱怒道:「難道先生忘記了妖族的尊嚴嗎?難道先生也忘記了,臨行之前大聖陛下的囑託嗎?」
古洞寒天趕緊提醒她:「青塘,注意你的態度,不得對先生無禮!」
東疑先生卻是微微一笑,抬手攔住了古洞寒天,他看著青塘嫣,眼中充滿了戲謔:「你想必覺得自己天資聰慧,心計過人,可是你懂得什麼是政治嗎?」
青塘嫣一愣,旋即道:「沒有實力就沒有政治,我妖族強大,和人族根本不必玩什麼骯髒的政治手段。」
「哼!果然是幼稚之見。」東疑先生不屑一聲,青塘嫣大怒卻不敢真的跟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發作。
東疑先生指著外面說道:「我們之前過線了,所以苗有丁向我們示威,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妥協。苗有丁其實也很心虛,但是為了各種原因,他卻不能不這麼表明態度。」
「我們如果不妥協退讓,而是一味地依仗妖族的實力態度強硬,那就只能逼得苗有丁和人族做出一些他們也不情願的事情來,對我們也十分不利。」
「這個時候咱們假裝退讓,苗有丁各方面都能交代過去,也就不會進一步為難咱們,咱們其實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也沒有,何樂而不為呢?」
「這才是政治。」他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政治其實也是生意,強硬還是妥協,關鍵要看那一種選擇的利潤更大,小丫頭你要想成為青塘一氏的主事人,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青塘嫣從剛才的憤怒,變成了若有所思。
東疑先生繼續說道:「對於老夫來說,這一行最大多的目的是完成大聖的囑託。可惜啊,寒螭已經徹底被滅,無論是他的力量還是神魂,都已經煙消雲散,咱們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你們準備一下,過幾天咱們就去下一個地方。」
「是。」古洞寒天和青塘嫣躬身領命,東疑先生一轉頭就看到花媒嬈衝著自己身後的女兒紅流口水,忍不住直搖頭:「朽木不可雕也。」
他起身拂袖而去,袖子蓋住了那幾壇女兒紅,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
花媒嬈撇撇嘴,暗自道:「東疑老摳兒。」
教訓了三名晚輩一通,東疑先生回房間的路上,雙眉微微一簇,他想到了那一晚上,在陳志寧的院子裡,隱隱感覺到的那一股氣息:「似乎是魘眸大聖的人,那條淫蛇究竟想幹什麼?」
……
幾個差役從一戶破落的房屋出來,這一家其實沒什麼好搜查的,戶主乃是一名瘸腿猥瑣的中年男人,他點頭哈腰的將差役們送出來:「各位大哥慢走啊,為了我們郡城百姓的安危,真是辛苦你們了。」
為首的差役小頭目憐憫的看了一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