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生、丹成嚇一跳,看到昏睡的公主醒了,兩個人小臉瞬間變得刷白。
還是丹生反應快了一點,慌忙跑過去問候。
丹成隨後緊跟,有些不甘示弱的意思,或許想到方才兩人說了殿下壞話,心有愧疚,這個宗聖宮小道童又說了一句畫蛇添足的話。
「月月殿下終於醒了,嚇死我們師兄弟了,我們可沒有說殿下壞話。」
月月笑得前仰後合,故意問道:「是嗎?我怎覺得耳根子有點發燒。」
大唐民間有一種說法,如果有人突然感到耳根子發燒,那麼就是有人在說你壞話,所以月月故意這麼逗他們。
丹生慌忙辯解道:「我們連殿下提都沒提,只說殿下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丹成在一旁作證道:「師兄說的舌燦蓮花,我們確實沒說殿下壞話。」
月月坐起身,對他濫用俗語莞爾一笑,逗他道:「那我怎麼聽到有人說要下黑手什麼的?」
丹成迅速望師兄一眼,正要說什麼,丹生在他腳背上悄悄踩了一腳,趁著他吃疼喊叫的間隙,急忙笑道:「殿下渴了,還不快去倒水。」
丹成過去倒水,月月下了床,望著室內纖塵不染,陳設雅致,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天劍宗呀!」丹生回答很利索。
月月再問:「那個帶我來這兒的老道士呢?」
「那個老道士?」丹生想了想,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殿下不知道呀!那個老道士是天劍宗掌教。」
「啊!」這回輪到月月吃驚。
看到殿下驚訝的神情,丹生想笑,硬生生忍住了,可是一旁端水過來的丹成聽了,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聯想起遇到的道士或者農人,都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道士畢恭畢敬,原來他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劍宗掌教。
不過淘氣的殿下並沒有感到難為情,胡攪蠻纏也纏了,強詞奪理也做奪了,而且人都到了天劍宗宮內,想必這個和氣的老頭不會趕自己下山的。
反正打定主意,還有繼續纏著他,直到答應自己去見東方引月。
想到這裡,月月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望著兩個天真無邪的小道童,詫異道:「那東方前輩住在什麼地方?你們是怎麼見到他?」
丹生回答道:「我們有天師的親筆信,東方前輩總不能拒人千里。」
丹成插話道:「宗聖宮的一封信頂一萬兩銀子!」
丹成不滿意師弟打斷自己,橫了他一眼,對殿下解釋道:「都是道家一脈,東方前輩再是孤僻,也不能對大唐天師置之不問,況且當年天師也曾侍奉過他老人家。」
原來他們是有交情,硬是給這兩個小道童雜七雜八說了一大通,月月感到好笑,若知道這樣,自己也應該讓夫子手書一封信,作為引薦。
當日在宗聖宮前抗禦龍域強者,月月似乎見到過這個淡影一般的丹道宗師,而且還看到了天下修行宗門人人敬仰的大劍聖孟太虛。
只不過當時虹橋之上,境界之隔,並沒有真切的望到兩位前輩,此時略微有些遺憾。
那時候若是有一面之緣,何至於目前如此狼狽。一個三品武夫境修行者,面對一道白霧瀰漫的小徑,竟然會失去意識。
月月此時把所有艱難都歸結到自己身上,心裡急切地想討到丹藥。
至于丹鼎峰,據兩個道童透露,有神獸鎮守,沒人引見,還真不容易上去。
兩個小道童對東方引月算是「怨聲載道」,白白幹了兩天活,連口水都沒捨得喝,好不容易得到掌教信息,說是焉知國公主來訪,暈倒在宮門前,幹活幹得精疲力盡的小道童藉口照顧公主瞬間溜了。
原來掌教早就知道自己身份,月月調皮一笑。
想著丹生、丹成兩個道童所說的那些兇猛的神獸,月月沒有信心對付的了。
目前就剩下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的天劍宗掌教可以幫忙了,反正就認準了他,一定要纏著他給自己引薦東方前輩,否則還真無法上去丹鼎峰。
但是要想個辦法才成,月月望著丹生端上來的飯菜並沒有動筷子。不是不餓,而是餓過了頭,而是顧不上吃飯。
不過聰明靈透的公主很快就堅定了心頭想法,當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