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在候爵的要求下,都慢慢放低了手中的武器。
奧利坦在薩倫命令下放下了抓在手中的洛比托,至此陳墨身旁的光箭才慢慢消逝在空中。
這一收放自如的一手,又讓奧利坦心驚不已,剛才這幾十支光箭竟還遠非陳墨的實力底限!
他由些對這個少年更是忌憚,甚至想殺了他,或離他遠遠的。
營門此時已經打開,候爵與薩倫見面。
不同於奧利坦的囂張跋扈,薩倫見到候爵後,依足了貴族的禮節。
候爵也表現出相見恨晚的相依之情,大聲召呼手下把營中的最好的酒肉拿出來,款待火龍傭兵團的兄弟。
而薩倫也親自送救下的塔蘭領士兵入營,絕口不提賞金的事情。
候爵也沒有再提賞金的事情,卻暗中讓人在送去酒肉的時候,將整整五百金卡納也一併送到。
一番事了之後,已到了下午。
火龍傭兵團依然駐紮在塔蘭領營地外邊,而塔蘭領的哨崗巡視頻率陡然增加了一倍。
塞西爾候爵的大帳內,充斥著候爵的怒吼。
五百人,只跑回來二十!
還被人家押著來要錢!
簡直是奇恥大辱!
候爵已經快被氣瘋了,如果不是剛才火龍傭兵團太過強勢,逼得他強忍到現在,他早就想動刀子殺人了。
德席瓦爾此時已經跪下,在那裡一言不發,臉色早已成土灰。
「德席瓦爾,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候爵一聲怒吼,帳中的桌案被他一劍砍成兩半。
帳內所有的將領都這時也緊緊閉上了嘴吧,他們暗自慶幸沒有搶到偷襲的任務,科賓季諾已經在他們中間是頂尖一級的武力,但現在死得連具屍體都找不到。
而這時他們更不敢稍有動作,生怕這時候爵會借著怒火把自已給劈死。
「不是說偷襲嗎?不是說以多擊少嗎?不是說出迷路了嗎?!」塞西爾的情緒越來越激憤。
「可最後呢!最後只有二十個人跑回來,還跟著那群比諾森人還卑鄙傭兵!你是想讓他們羞辱我嗎!」
如果不是公國規定大公的徵召他作為一方守護,必須要親自帶兵勤王,他是怎麼也不會來這裡擔驚受怕,他深知自已軍事能力不強,所以請來一位德席瓦爾做為指揮官權負責。
但只是第一仗,就已經將他所有的信心部擊碎了,現在的與其說是對德席瓦爾失策的憤怒,還不如說是他自已對於諾森人的恐懼。
塞西爾一陣狂亂的砍砸,這兩天的積攢的怒火、恐懼,隨著吼叫傾瀉而出。
直到塞西爾感覺實在是有些累了,才喘著氣跌坐在斷了的桌案上。
他看了看喬納爵士,這次只有喬納爵士這次的表現還不錯,但可惜的是,做為統領一軍的的指揮官卻沒有任何經驗,其它人的能力戰績也遠不如德席瓦爾。
塞西爾狠狠地將手中的長劍刺進腳下的泥土,心中止不住地埋怨老候爵怎麼不給自已留下些更好的將領,哪怕一個也好啊!
「德席瓦爾,這是最後一次!帶罪立功吧!」塞西爾努力平復著自已的心情,接著咬著牙發出了一道命令,他真想將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德席塞爾砍死,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如果一意孤行,他將無人可用,軍隊到會更快的崩潰。德席瓦爾即使再不行,也還得用著!
「是!大人!我一定為您流下出最後一滴血!」德席瓦爾抬起了頭,他知道這次是因軍中無人,他才逃了一命,再也不敢有絲毫據傲之心。
「好了,這次權當教訓。下次,我們一定要贏。」候爵雖然想做一番鼓勵,但話到嘴邊,卻是有氣無力,灰心喪氣。
最終,他只好擺擺手讓一眾將領各自回帳。
此時已然到了晚間,已無法行軍,只能再駐一晚。
慘敗之後,又被傭兵勒索,雖然最後與傭兵合解,但這一番折騰已讓士氣再次下降,各處可見士兵們交頭接耳,一片惶慌。
畢竟五百精兵被不到一百諾森人給差點屠盡,軍隊的那股勇勁無可避免的涼了下來,加上逃回來的士兵將那些諾森人的恐怖一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