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光影之中,朦朧可見種種影像。:
邯都學府之內的雅安湖邊,一名十三四歲模樣的俊秀少年呆呆地站著,湖面里映出的面容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可……這不是我,這是誰?誰是我?我是周承,我明明在圖書館查資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周承穿越最初的情形。
牽動命理,繼續往前回溯就是穿越當時!
突然,周承只覺眉心一痛,神識感應之下一道亮銀色流光閃過,瞬間就切斷了他對命理的感知。
識海之中翻騰不休,河圖洛書凝成的短暫虛影也隨之消失,種種命運長河中的景象更是破碎成虛無。
「唔!」
周承悶哼一聲,只覺頭痛欲裂,四肢百骸皆如針扎,神魂幾欲離體而去,整個人的生機氣息都隨之動盪起來。
「噗!」
周承雙目驟然圓睜,竟是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栽,直接就倒在了九霄觀星閣內,與此同時尚明璇的嬌軀微微一顫,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臉色變得煞白無比,顯然他剛才就是在推演周承的命理,也被那一道光芒所波及。
茂陵高氏那邊高通也是瞳孔微微一縮,眼中瞬間就布滿了血絲,好在他修為足夠深厚,對於周承的命理又只是粗略感應,並未真正推演,這才沒有被那道光芒所傷,但一時間也是感到神識恍惚,氣血翻騰。
僅僅只是感應命理就能把天沖境的煉器士反震成這樣,難道給這小子遮掩天機的是天尊大能不成?
周承驟然昏倒,在九霄觀星閣內極為顯眼,但是七位歸真宗師的動作卻並未停止,依舊是在以星辰之力照現命運長河的虛影,諸多天辰道的弟子也未去理會,仍然是在感悟命運法理。
星象神光演乃是三年一度的盛會,自然不可能會因為這種意外情況被打斷,就在周承昏倒。尚明璇受傷的瞬間,兩人身下的蒲團就泛起了青光,兩人直接就被挪移出了九霄觀星閣。
……
清涼的氣息包裹全身,周承感覺那一股清涼之氣在四肢百骸中緩緩流動。說不出的舒爽,而原本動盪的法力也已經恢復,神識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傷,一切都是恢復如初。
若不是記憶中那一道清晰可見光芒,恐怕他都會以為自己剛才的記憶是在做夢了。
「這裡是……」周承站起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巨大的古樸宮殿之中。
「這裡是太陰神殿,在星象神光演上出現意外情況的弟子,都會被挪移來此處。」尚明璇平靜溫和的聲音傳來,此時她正盤坐在一張蒲團上面,說道:「我們在九霄觀星閣里受傷,然後就被挪移到了這裡,接受太陰師祖的治療。」
周承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愕然道:「太陰神君?」
太陽太陰兩位殿主乃是天辰道內除了道主最為尊貴的存在,當代兩位殿主都已位證巔峰神君,得入天下頂尖之列。分別在地榜之上排名第十八和第十九。
原來剛才的感覺是太陰星君的神光治療,周承心中頓時恍然,以神君之能,想要治療他的傷勢實在是簡單至極。
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無恙之後,周承就又皺起了眉頭,拿到截斷了他對命運長河虛影感知的光芒是什麼,為什麼不允許他窺測穿越的原因和過程,這其中隱藏這什麼秘密不成?
周承心中暗自思索,若是想弄明白這些疑問,搞清楚那道光芒是從何而來尤為重要。究竟是誰出手在他的命理軌跡上施加了烙印,不許他往前回溯?
「想必,這位就是清遠小道長了。」溫和中略帶些清冷的悅耳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然後就見一道銀色月光自天際落下。凝成了一位身穿月白道袍,帶著月華星冠的美貌女冠。
這女冠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容顏清麗,身姿修長,可謂是麗質天成,正是天辰道的當代太陰殿主。巔峰神君沈洛。
「晚輩周清遠,見過太陰神君 。 」周承拱手行禮,說道:「星象神光演上出了些意外,真是麻煩神君了。」
「這卻是無妨。」沈洛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周承,神情略微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你的命理氣息之中會有虛天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