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承又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以普通人的狀態用自己鮮血強行施法的消耗實在太大了。~,
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紙糊的似的,隨便一陣風就能吹了破爛,讓自己身死當場。
周承勉強拖著身子來到秦木生的身邊,盤膝坐下,閉目凝神,平息自己體內翻湧的氣血。
雖然他現在修為全無,但一些簡單的吐故納新之法還是可以用的,多少可以對他的傷勢起到一些調理作用。
片刻之後,昏迷的秦木生甦醒過來,他一里平靜地站起了身形,看了看已經化作廢墟的木屋,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然而就在他想要尋錢言報仇的時候,卻發現錢言等人已經消失不見,而周清遠則在一旁盤膝坐著,似乎是在療傷。
「地上多了血跡,空氣中也瀰漫著血腥味。」秦木生很快就判斷出了當前的情形,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有人相救?
「老伯,你醒了啊。可有大礙?」周承發覺秦木生醒來,就睜開了雙眼說道。
「並無大礙。」秦木生搖了搖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錢言那畜生呢?」
周承指了指那些血跡,說道:「他們都死了。我用自己的鮮血施展了血煞控神咒。控制中了錢言,讓他殺了其餘的人,然後讓他自爆了。」
秦木生聞言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周承,愕然道:「血煞控神咒,你能施法了?你渡過了真空天劫?不對,你現在沒有法力,氣血虧空,難道那是能靠著燃燒鮮血施展出來的秘術?」
周承點頭說道:「沒錯,正是如此。只要提前在對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鮮血,然後在施法的時候,就能夠將鮮血化作血手,將對方的神魂拉入無盡血色之中。進而就可以控制對方。
我見那錢言蠻不講理,而且你我此去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恐怕是不能活著回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燃燒了自己的鮮血施展秘術將他擊殺了。」
然後周承又把自己如何施法的情況講了一邊,之前他主動挑釁錢言就是為了讓錢言出手打他,打到吐血,捂在手上,這樣才有可能將血跡留在錢言身上。完成了施法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秦木生聽了周承的話,拱手一拜,說道:「多謝小友救命之恩。」
他的心裡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周承拼命殺死了錢言等人,就算自己有機會甦醒,恐怕神魂也會被人動手腳,到時候就真的是一切成空了。
「老伯多禮了。」周承微微笑道:「我這也是自救,老伯不用謝我。」
秦木生瞪了周承一眼,說道:「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老頭子我說是就是了。」
周承無奈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服從了您老人家的決定。
「好一處險死還生的好戲啊。」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戲謔的笑聲,然後就見一道青光劃破了長空自天而落。
青光散去,一名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穿一身白色勁裝的青年現出了身形。
御器飛天,是氣魄期的煉器士!
周承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不禁嘆了口氣,精魄期的煉器士他還能拼了命將其打殺,但是面對氣魄期的煉器士,他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可能。
秦木生的神色卻是平靜了許多,他淡淡地看了那青年一眼。說道:「你是什麼人?也是虎踞派的?」
青年微微昂頭,傲然道:「在下程方,添為虎踞派長老,秦先生還請隨我去居虎山吧。」
秦木生的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我們要是就這麼去了,可還有命回來?」
程方笑道:「有沒有命回來,全看秦先生這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事情……看來這虎踞派掌門來請秦老伯,果然是有事情需要他的幫忙,周承在心中猜測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去也無妨。」秦木生又指了指周承。說道:「不過,此去我一人便可,他也幫不上什麼忙,老頭子我自己去就行了。」
程方看了周承一眼,笑容不減,說道:「可以。秦先生,現在有兩個選項:第一,你們兩個一起或者跟我走,第二,秦先生你自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