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碾壓,完全的碾壓,天水在周承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弱小的就像是一個無力的嬰兒!
周承隨手一抓,就把天水提在了手裡,然後輕輕一抖將他被打死的骨骼復原,飛回金虛峰頂後將他丟在地上,說道:「以後記得尊敬長輩,莫要給你天山劍派抹黑。」
「周清遠!」天水狠狠地等著周承,然而當他看到周承那戲謔的目光時,剛才的恐懼頓時湧上了心頭,不禁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周承。
「有話不妨直說,你天山劍派到底是什麼打算?」周承沉聲說道:「我可以明確的說,我與那楊易只有一面之緣,僅是稱作他的飛舟從大雪山歸來而已,出對沒有暗示、引導他去襲擊天山劍派。」
「你是想說與我派宗師被殺一事無關嗎?」天水猛地抬頭鼓起勇氣厲聲喝問,但隨即他又低下了頭,語氣變得平緩:「你敢去天山劍派和那冰域邪魔對峙嗎?」
周承聞言眼睛微微一眯,說道:「你來純陽宗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吧,要我去天山劍派和楊易對峙?」
「怎麼,你不敢嗎?」天水有抬起了頭直視這周承說道:「此事已經牽扯到宗師的生死,關係到兩派關係,你最好隨我去天山劍派對峙,只要此事與你無關,我們絕不會再做糾纏!」
「不是不敢去啊。」周承笑了笑,說道:「我是怕我本來的確是和此事無關,但去了天山之後,對峙的時候就『被』變成了有關。」
被,被變成有關?
天水氣的臉色發紅,說道:「我天山劍派名門正道,傳承數萬年從來不會做弄虛作假之事,你不要誹謗!」
「是嗎?」周承一臉我不信的樣子,他想了想,說道:「你之前懷疑純陽宗。我自然可以用同樣的邏輯去懷疑天山劍派。想要我相信也可以,你不如先回天山派,要一份天道誓言,保證你們就不會弄虛作假。我就和你去天山。」
「你,你!荒謬!此事絕無可能!」天水氣急敗壞地說道,若是天山劍派要靠著天道誓言才能取信於人,那就真的是名譽掃地了。
周承正要再嘲諷天水兩句,但遠處了懷真殿卻中去突然出現了一層無形的威壓。這個感覺就像是被一尊居於無窮高處的眼睛俯視一般,油然而生出一股自己無比渺小之感。
不過,這股無形的威壓轉瞬即逝,還沒有周承來得及好好感受就消失無蹤。
難道師尊出關了?周承疑惑地看向了懷真殿,算算時間,師尊閉關到現在也差不多過去了一年了,正是出關的時候。
不僅是周承,金虛真人和在場的幾位宗師也看向了懷真殿,其中金虛真人的神色是最為複雜的,他的目光中有欣慰也有擔憂。作為懷真道人的師尊,他很清楚懷真這次閉關是要做什麼。
就連天水也望向了懷真殿,他是知道懷真道人在閉關的,準確的說是因為懷真道人閉關,他才會來純陽宗。
剛才那道威壓是那樣的強大與神秘,難道真的是懷真道人出關了?天水的心裡暗自思忖,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請周承去天山。
對於懷真道人這位當世最強,也是最為神秘的歸真宗師,無論是誰都是非常忌憚的。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懷真殿裡緩緩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的男子。他面容普通,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雙鬢略顯斑白,平添了幾分滄桑,正是閉關歸來的懷真道人。
在周承的感知中,此刻的懷真道人似乎已經不存在於當前這個時空之中,但在顯得無比高渺的同時,卻又無比的真實。仿佛有一層又一層的宇宙、天地、環繞在的他身後。
明明只是一個人,但卻像是無數宇宙在緩緩移動,每一舉一動無不與周圍天地的道韻法理相應,在這一刻,懷真道人簡直就像是大道的化身,看到的他就如同是親眼窺得了天道!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周承感覺自己無法描述,但他很清楚就算是得證神君之人,都未必會有如此玄妙無方的狀態。
師尊這是修煉到了什麼層次?
而就在周承心裡升起這個疑惑的時候,懷真道人那種玄妙的狀態卻突然消失了,神識感應之下他依舊是一位七魄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