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周承的背後出現了一道金色光圈,將張乾的攻擊擋住,光芒閃爍的長刀再也不得寸進。
隨即,就見那金色光圈之內出現了一柄泛著淡藍色光芒的長劍,隱約之間可見白鶴幻影,氣息與畫影類似,同樣有著極度濃郁的人道皇威,正是騰空劍。
騰空劍剛一出現就直接把張乾手中的長刀盪飛了出去,劍光分化,交織成一張劍網,瞬間就把張乾籠罩了起來,封鎖了他所有的活動範圍,令他無法動彈。
周承不再留手,袖袍隨意一會便打出了一道遠超剛才的法力,凝成一道禁制,將紀宏死死禁錮在了空中,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果然不出我所料,張大人,你想要殺我啊。」周承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張乾,輕笑道:「讓我猜猜你的目的會是什麼?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是什麼好處讓你不惜殺了我也要得到呢?」
「你,你!你早就知道!?」張乾聽了周承的話之後驚駭不已,他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周承的實力之強也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青洛師太一臉怒火地說道:「張大人,你為何要殺清遠師侄,他與你有何仇怨,你要下此毒手!?」
「師太,張大人與我可沒有什麼仇怨,他為的,恐怕是這個吧。」周承取出了開玄徹地寶盒,轉過身來,戲謔地看向張乾,微笑道:「張大人,我說的可對嗎?」
張乾看到了開玄徹地寶盒,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來,他略微定了定神,說道:「清遠道長,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把這開玄徹地寶盒給我。」
開玄徹地寶盒,號稱能令人一步證神君的開玄徹地寶盒!?
青洛師太也是聽說過此寶的,他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周承手中的寶盒,頓時就明白了張乾的圖謀,他想要奪取這麼寶盒,以求接引地魂,得證神君。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得到這寶盒?真是貪慾蒙心。」周承冷笑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七年前追殺沈氏一家的人也是你派去的吧,目的就是為了這開玄徹地寶盒!」
張乾聞言面色陰沉,默然片刻,說道:「此等絕世之寶被那凡人用了是多麼浪費,本府困于歸真境巔峰十數載,想要藉此來突破境界,接引地魂,得證神君,何錯之有!周清遠,難道你就不想證神君之位嗎?」
「張大人說笑了。」周承搖了搖頭,神識一動便進一步收縮的劍網,鋒利的劍芒幾乎緊貼了張乾的皮膚,然後說道:「世間煉器士何人不想得證神君,但如你這般為了此路害人性命,不擇手段的除卻左道邪魔,未有聽聞。」
「大道之爭,不死不休!」張乾沉聲說道:「他們不肯交出開玄徹地寶盒,便是阻我成道,我自然要殺了他們,以全自身之道!」
「哈哈哈!」周承大笑起來,看向張乾,說道:「大道之爭?真是可笑之極,如你這般,也配言大道?」
說罷,周承袖袍一揮,將劍網收縮扭曲,在張乾的身上切出了無數道血痕,更有數道劍芒透過了他的識海,鎖定了他的神魂。
「周清遠!」張乾在這臨死之際,也就放下了臉面,大吼起來:「你枉為名門大宗弟子,竟行此卑劣之道,誘我行兇,無恥至極!」
周承不為所動,說道:「張大人,不知道什麼叫做釣魚執法嗎?若是你本來沒有惡念,方才又怎麼會在我背後出手偷襲?」
昨日周承聽張乾說明紀宏的事情時,就感到有些疑惑,所以今天才保留了實力,沒有直接把紀宏收進太虛歸藏,目的就是為了試一試張乾。這一試,果然就將這條毒蛇引出了洞。
「無恥,無恥啊!卑鄙無恥!」張乾辯駁無理,乾脆開始破口大罵,厲聲吼道:「周清遠,你也是忘恩負義,你有開玄徹地寶盒在身,懷真困于歸真境這麼久,你卻不給他用,當真是有負師恩,懷真眼瞎了才收了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徒弟。」
周承無奈得攤了攤手,說道:「張大人,你搞錯了。我曾將這寶盒交給過師尊,但是尊卻是棄如敝履,根本就不屑於使用這種東西。」
「你,你!」張乾聞言急火攻心,他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東西,在別人的眼裡竟是如同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