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這貨的真面目居然比大多數女人還漂亮,周承腹誹了一句,不過表面上還是做平靜狀,說道:「原來是十一少爺,你將我攔下,有何貴幹?」
王逸現在這幅容貌簡直就是顧盼生姿,不過他本人倒是沒有什么女氣,他拿出一枚玉簡,說道:「這是家父親自製作的玉簡信,還請轉交給懷真前輩。」
又是給師尊的東西……周承微微皺眉,他這裡還有佛心劍宗要交給懷真道人的玉盒呢,師尊和這些神君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不過周承雖是心中疑惑,但還是接過了玉簡,點頭說道:「我會轉交給師尊的。」
「有勞了。」王逸向周承拱手作別,轉身而去。不過他走出幾步後卻突然停住,背對周承沉聲說道:「周清遠,下次見時,我不會再輸給你了。」
說罷,王逸就加快了腳步,頭也不會地離開了碼頭。
「呵,不會輸?」周承搖了搖頭,低語道:「你可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嗡嗡!
就在這個時候,港口上傳來了船隻的震顫聲,然後周承就聽到了有水手在甲板上呼喊。
船要開了。
……
滄水滔滔,浩瀚廣博,周承站在甲板上向遠處眺望,只見煙濤浩渺,一望無涯。
江水的風不似海風那般有腥氣,吹在臉上只覺輕輕柔柔,十分的愜意。
從淮陵郡到北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 周承就尋了個座位坐下,打算在這裡吹吹風,放鬆一下。
不過就在他有些睏倦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小女孩的那略帶些驚喜的呼喊聲:「書生,書生,我們又看到你了。」
周承有些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聲源處,正見到了沈蝶。沈長興和沈文蘊。
嗯,他們似乎也說過是要乘船去北齊,沒想到是同一艘船。
周承站起身,笑道:「小蝶不多在淮陵郡待些時候嗎?或許還能再見到周清遠幾次呢。」
「哼。不要提那個周清遠了。」沈蝶聞言一臉氣憤,嘟著小嘴說道:「我已經聽人說了,那個周清遠根本就是別人假扮的,全城的人都知道王家十一少爺喜歡假扮他人,就糊弄我們這些外地人。」
「那個。書生,對不起啊。都怪我帶你去看那騙子,才害你白花了一頓酒錢,請的還是個冒牌貨。」
小丫頭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十分愧疚。
周承哈哈一笑:「無妨無妨,一頓酒錢算不了什麼。」
我這頓酒可沒白請……周承在心中暗笑,要是沒有那一頓酒,這萬法蘊神泉還未必能這麼快拿到。
這時又聽沈文蘊在一旁說道:「早就覺得那個周清遠不對勁了,真正的周清遠怎麼可能長得那樣普通,肯定是要俊朗許多。」
少年你的關注點不太對啊。雖然你說的的確是事實……周承在心裡默默想道。
周承又找了三張椅子,示意身家三人坐下,想沈長興問道:「不知先生要去北齊做什麼?」
這次已經是他們第三次的偶遇,也算得上熟悉了,於是周承就找了個話題閒聊起來。
沈長興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去雷景山神霄道。」
「去見我娘!」沈蝶十分開心地了一句。
「原來尊夫人是神霄道的高人。」周承笑道,沒想到其貌不揚的沈長興竟是能有一位神霄道的妻子。
神霄道畢竟是當今天下六尊之一,在中古時代更是位列道門,其傳承無比深厚,強大。就算是外門弟子。行走在外也相當於許多宗門的內門甚至真傳弟子了。
沈長興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只有力魄期的修為,這番資質能夠娶到神霄道的弟子,著實不易。
不過沈長興的神情卻是有些失落。嘆了口氣說道:「讓袁公子見笑了,這次去神霄道,是想看看能不能讓小女拜入門下,她資質很好,也到了修煉的年紀,不能再耽誤了。」
他似乎再有意迴避夫人的問題。周承若有所悟,也就沒有多問,正想著轉移話題,聊聊別的事情,卻突然感覺整艘船都顫抖了起來,一股狂暴而陰冷的法力瞬間籠罩了這片江水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