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看到秦長風做作的表演後先是一怔,好半天回過神來後就哈哈大笑道:「好虛偽的小東西,不過咱家喜歡,不如你索性入宮,咱家收你為乾兒子吧?」
秦長風心中立刻打了個冷顫,雖然無論什麼樣的傷殘,回歸的時候主腦都可以補回來,但一想到畢竟不是原裝貨了,就難免心中膈應,再說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
想到這裡,下一刻錦衣衛小旗就一臉認真的說道:「回稟公公,下官若是入了宮就勢必無法再取得神侯的信任了,所以大事未成之前,下官不敢答應。」
「也好」,曹正淳本來也沒想過他會答應,隨後淡淡道:「說吧……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秦長風幽幽道:「昨天在酒樓與下官發生衝突的幾個錦衣衛勢必不會罷休,他們本身與東廠相交甚秘,若公公能再讓一位東廠比較有分量的大太監參與進來,待下官將他們全都殺了,神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懷疑下官的身份!」
「你這算不算公報私仇,還要咱家搭上一個大太監?」
「這些人並不是公公一系的,公公看東廠的哪個大太監不順眼就設計讓他參與進來就是,下官這是在為公公提督東廠掃清障礙啊!」
這話可半點沒假,雖然現在曹正淳是下一任東廠督主呼聲最高的那一個,但卻並不是沒有競爭對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權利的地方就有廝殺,太監發起狠來比正常人更恐怖!
曹正淳起身走過來,親自替秦長風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感慨道:「你這孩子的腦瓜子太好使了,咱家有你相助可謂如虎添翼……行,你回去準備吧,時機成熟了咱家會派人通知你的。」
「下官告辭!」
等秦長風離開後,一個面色刻薄,眉毛雪白的太監從帘子後面走出來,他顯然是曹正淳的親信,望著外面跟在孫公公後面漸漸遠去的身影說道:「這小子的武功之高堪稱天下罕見,更奇怪的是看不出任何門路,仿佛和當今天下的任何門派都沒有聯繫,實在匪夷所思。」
曹正淳嘿笑道:「先用著看吧,用好了會有奇效,用不好也沒什麼損失,況且這小子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終究是個外臣,對咱家提督東廠不會有任何威脅,如果露出野心,第一個容不下他的就是護龍山莊!」
…………
有些事情,算好了該來的就一定會來!
七天後,當秦長風從外面當值回來時,就在一條死胡同中被堵住了,十幾個錦衣衛,三個東廠太監,其中一個披著披風,這是在東廠頗有地位的象徵。
覃百戶就陪在這個東廠大太監身邊,那個和他這個身份有過節的三角眼錦衣衛自然也在其中。
一人面對十幾個人,秦長風轉身笑道:「你們來得比我想像中的晚了一點。」
「看來你是求死心切啊。」三角眼在人群里陰測測的說道。
覃百戶同時冷笑道:「我們這次來抓你乃是為了上次酒樓襲擊上官之事,當時的人證可是有幾十人,你最好跟我們一起回去說清楚,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我們知道你武功高,但本官身邊這位可是東廠的姚公公,你若敢拒捕,便是與整個東廠為敵!別到時候把活罪變成了死罪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就是擺明再說我們只想整你發泄怒氣,還不想要你的命,如果那敢把事情鬧大,等著你的就是死路一條!
「我若跟你們走了,還能自己走出來?」
「那自然不可能,命能留下你的,但雙腿要被打斷,這樣你以後見著誰都不用行禮了。」
「雙腿殘廢與死何異……這麼說今天是難以善了了?」
「你跪下給我們所有人磕十個響頭或許還有機會。」
聽完最後一句話,秦長風面無表情,錚的一聲拔出腰間的繡春刀,手指在刀鋒上輕輕一彈,說道:「人都有一死,但通常情況下,死路都是自己選的。」
這是真的要硬來的意思?所有人都被他的行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位姚公公更是捏著一縷髮絲笑道:「有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你也知道!」
嗖!
錦衣衛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