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國師
喬雅這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長輩送小輩見面禮這是常事,大多數人覺得這青楚真人還算懂點世故,也不是那麼懵懂無知的小孩。
蕭夫人欣慰的笑著點頭,還對那綿陽女冠說:「女冠快接著吧,真人雖然年紀尚小,給你見面禮也是應該的。」
綿陽女冠則是心中感激不已,她正愁著怎麼推掉鬥法這件事,沒想到師叔已給她留了退路。收了師叔的見面禮,她再犯不著為生計發愁,也不用為了二百兩銀子破壞教中原則了。
梵尋夢則是找了個機會站了起來,將青楚真人身邊的位置讓給了綿陽女冠。這樣綿陽女冠正好坐下,可以和青楚真人好好敘舊了。
金氏萬沒想到,自個想的招數,一樣都沒實現。她原是準備了客房等這青楚真人住進來,再讓下人冷嘲熱諷激她發怒的,結果人家住客棧去了。
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著讓綿陽女冠來鬥法,好落了青楚真人的面子,可沒想到青楚真人出手大方,竟一下給了人家五百兩,那人家還肯幹麼?
金氏咬牙切齒的看著那相談甚歡的兩個道姑,恨得眼睛都能冒出火來了。但她除了看著,還能怎麼辦?難不成上去說破她叫綿陽女冠來是來鬥法的,不是來敘舊的?
自己要是真這麼做了,那以後她在官太太中名聲可全壞了,不敬道家已是無德,還要挑撥同門道姑鬥法,那就更加無恥了。
金氏也不知自己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直到宴席散了,綿陽女冠尋了個機會把她那二百兩還了回來,她都還沒緩過勁來。
夜裡,連知府回到後院,看到夫人臉色陰沉,心中不免不快了起來。說了她兩句,誰知金氏竟一反常態發起脾氣來。
連知府白日在前院招待賓客已經很累,加上楚將軍說話總是話裡帶刺的,心裡已是不耐,妻子一發脾氣,他更火大了。
&這潑婦,又是要鬧什麼?」連知府合著衣裳坐了起來,一腳踢了過去:「家裡沒死人,你哭喪著個臉給誰看得。我生辰還沒過完,你這是想咒我死了?」
金氏被這一踢,心中更加委屈:「若不是你叫我給那青楚真人難堪,我今日怎會落得如此地步,不但被蕭夫人看得個正著,連綿陽女冠那兒也得罪上了。我就不該聽你的,你自個接的差事,扯上我來作甚!」
連知府更加惱怒,又踢了妻子兩腳,披著衣裳就走,頭也不回的去了偏院的小妾屋裡,打那兒起半個月都沒回正屋。
知府家出了什麼事兒,喬雅可不知道,她有驚無險的參加完宴席,因楚將軍不可久留,就跟楚家分道揚鑣了。
接下來的日子,喬雅每日都換裝和靜虛出去逛一圈,待她玩夠了,買的東西也夠多了,準備動身回黑水縣的時候,綿陽女冠又找來了。
&叔既然還沒走,怎麼不去澄心觀小住?我那兒雖然簡陋,但正屋也收拾乾淨了,只等著師叔過去呢。」
喬雅笑著推脫:「不必了,本就打算今日離開的,去你那裡不過是給你添麻煩。你那兒想必也不好過,我可不想給你增加負擔。」
綿陽女冠心中有愧,對著喬雅又鞠了一躬:「師叔早就看出綿陽那日去意為何了,多謝師叔為綿陽解圍。只是綿陽有一話,不得不囑咐師叔。」
喬雅詫異的挑了挑眉,心道這師侄還有什麼要跟自己說的?
就聽那綿陽繼續道:「那日之事,綿陽事後也有打聽。師叔這性子坦蕩真誠,倒是我們道家本性。只是世俗之人並不理解,怕會對師叔有所看法。以後師叔還是謹言慎行,免得遭人口舌。」
喬雅聽說是這件事,無所謂的笑了起來:「無妨,我乃道家尊者,她們又能拿我怎樣?」
&也不是這麼說。」綿陽又道:「雖我清楚師叔打三歲起就修道,可外人只看年齡不看道行。師叔又貴為尊者,自然會引起不少道友的嫉妒。若是那些人明面上不顯,背地裡來陰的……總而言之,還望師叔小心為上。」
靜虛到底聽出來了,皺著眉問:「可是師姐聽到什麼風聲了?」
綿陽臉上露出難色,猶豫了片刻才說:「也不是聽到什麼風聲,只是昨日去看風水,碰上幾個同行道友,他們話里話外,說師叔出手大方,也要來拜見師叔。我攔了幾句,被他們暗諷